再到谭老师，为陈本虚的极力推荐。陈本虚从硬是在想不开的打击里头，希望渐渐地，有了一些些恢复。

东方不亮西方亮。

说实在话，贺老师的话，哪里又能够解除，陈本虚心中的愤怒？回到家里。准备好了复写纸，准备复写五份。一份寄《湖南戏剧》，他们原先就帮着陈本虚，发表了两个剧本。

一份寄上海京剧院。一份寄京北京剧院。一份寄《剧本》杂志。当时陈本虚晓得外面的，就是这几家了。

没有料到的是，陈本虚正在复写时，不晓得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陈本虚的爸爸他来了。跟他说了几句之后，坐下来，陈本虚继续复写。他半躺在那里，陈本虚复写一页，他就在那看一页，刚刚要复写完了。

他一下子就冲到陈本虚面前，眉毛倒竖，揪过来笔下的稿子，哗拉拉，撕成了满地纸屑。骂道：

“老子早就叫你，不要写这些鬼名堂。你偏要写这些没有用的。这东西，是你写得的吗？还好是这一回，是人家制止了你。要不然，你以后可会惹来弥天大祸。到头来，又会把一家人，现在刚刚要好一点的日子，说不定，又会弄的个乱七八糟。”

“你乱说。不可能的。”

“告诉你，这些东西，一定不要往外面，寄什么了。一份，都不能寄了。你要当你，从来也没有写过。你要是寄了，小心老子。以后来敲你的脑壳。赶快改行，回凤凰当个老师算了。”

说完，就背起一双手，怒气冲天地出了门。

陈本虚目瞪口呆，傻在了那里。不过，这个事情，现在已经是陈本虚的工作。做了他，陈本虚才有工资领，也才能买得到米。左想右想，还是听了谭老师的。

在湖南省级戏剧专家里头，陈本虚第一个接触的，那就是乔德文老师了。乔老师是上海人，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在戏剧理论上，造诣颇深。天晓得是什么原因，来到了湖南省戏剧工作室。

乔老师拿在手上，一目十行，看过了剧本之后，抬起了头来，眼睛看着陈本虚，好半天不说话。想了很久才说：

“这是你？是你写的吗？”

陈本虚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个剧本，不相信是陈本虚写的人，那是太多太多了。连他也不相信，这是陈本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