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的,妈妈一时间,挽起了那根索子,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爸爸一看,这情况不妙,起身就要夺过这绳子。这时候,只听到妈妈一声长嚎,一把就抱住了爸爸。
陈本虚也往前一爬,人就赶快起来了。随手抱起了那石头,往河里就是一丢,人再就扑上了前去,陈本虚父子母子三个人,大哭着,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以前只有他,常常凶狠狠地打陈本虚,骂陈本虚的那镜头,现在怎么一时间,会成了这个样子呢。
这时候的妈妈,一把扶着爸爸。嘴巴里头,轻声对陈本虚说了:
“我的个儿啊,就听你爸爸的了吧。他是让人家,逼得太老火了。这些日子里,天天都不睡觉。是啊,你去乡下吧。
“你要是再不去,你爸爸就没有了工资。也没有了粮票,油票,肉票。那我们一屋子人,也活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想要了你爸爸的这条命?要了我们家里的几条命?你爸爸,怎么受得了了呢?”
隔壁谭老师家的伯娘,陈本虚谭老师同学的妈妈,也对她的同学,陈本虚的妈妈说:
“看起来你家的老陈,见人就是一脸的笑,一副老少和三般的样子。其实肚子里头,那也是倔得很。
”人家在台子上斗争他,脖子上用铁丝,挂了一块大门板。他人的个子高,那铁丝子,几乎是嵌到肉里头去了,
“在太阳底下,冒了一身的汗水。我看见了,就在台下大声喊,打倒坏分子!顽固不老实,就赶快帮我跪下来。
“一开始,他听了不但不跪,脑壳还偏偏地,就扬了起来。我又大声地在下面喊,他可能看到下面,大声喊的人是我,心里头似乎,就明白了什么,那人才一时间,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了下去,那铁丝子就松了下来。脖子上没有铁丝子卡了,人也就舒服了好多。事后他一见到了我,那脑壳就像鸡啄米一样,要赶快地说感谢感谢了。”
陈本虚也才感觉到,爸爸先前,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赶快送陈本虚,偷偷去了吴伯那里。现在呢,人也回家来了,分社罗社长也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