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祈已经回来了？”蔄林一进府就直奔凌姨娘的住处。

“老爷不着急，”凌姨娘迎上前揽着他的手臂坐下，“他已经在府中了。”

“去请国师了吗？”蔄林走的有些急，感觉口干舌燥的。

凌姨娘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尚未。”

听到这两个字蔄林的脸色已经黑了。

“先前初礼去了一趟国师府，没见着人。”

“听下人说，国师进宫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蔄林一听更心烦了。

凌姨娘还是太小家子气了，这种事情都不会灵活变通。

自己当时本就在宫里，她要是派人告知他，他也能当着国师的面说上一两句。

“这不是想着国师回府后我们在亲自拜访嘛。”蔄林的脸色让凌姨娘有些害怕，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些。

“下一次不要自作主张。”蔄林将他的手从身上拉了下来，抬步离开，对身旁的小厮说，“喊大少爷来书房见我。”

凌姨娘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靠着门框撕扯的手中的帕子。

“嬷嬷，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嬷嬷站在她的身后，身影一半在暗处，一半被烛光映衬的格外高大。

“夫人想多了，终究是个死人，夫人没必要自降身价与她相比。”

“就是死人我才比不过。”凌姨娘咬牙切齿，“十多年了，我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