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去,不然被剿灭的可能就是衍元山了。”
“你也要去吗?”蔄白榆的声音很轻,外面的风要是再大一点,他的声音都要随风离去。
“要去。”君知回头冲他一笑道:“我不能让我的师兄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蔄白榆垂下眼眸,躲开他灿烂的笑,轻声说:“你去了,你也会有危险。”
“我知道,”少年的声音恣意洒脱:“所以,蔄祈,这次你还愿意陪我去吗?”
蔄白榆惊讶的抬头看向他,他还以为他这次不会带自己。
“我说真的。”君知伸手将人从马车中拉出来,蔄白榆借着他的力道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
“其实我在出发那日就知道了这消息。大师兄今日才将消息传来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也正好告诉你。”
“这几天,我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该怎么妥善的安置你,你还受着伤。我想过将你交给鸿翊,他能保你一时的周全。”
“我也想过要不要让你去君家,老头子肯定会护住你。我母亲讨厌的只有我,她不会为难你。”
“我甚至还想过,师父老人家躲哪儿去了?我想将你送到他们的身旁。”
披风下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蔄白榆歪着头,静静的看向他。
“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也不放心。”
“鸿翊每天都有很多事务,我怕他顾忌不到你。我怕老头子知道我去了魔云山他也带着人去帮忙。而且我也找不到师父。”
“所以你愿跟我去吗?会很危险。”
蔄白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他的手上,“我去。”
君知捏捏他的脸颊,将他的斗篷上的帽子给他带上。
因为蔄白榆身上还有伤的缘故,君知带着他走得很慢,等回到衍元山,宋榭他们已经整装待发了。国师已经催促了三次了,再不出发国师府怕是要来人了。
君知扶着蔄白榆走进衍元山时,周围的弟子小声的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