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担心整编不成,反被拖累。”
陈兰庭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不是以前了,这些新来的军官可不比我们以前,他们可都是军校出身,那个背后不是亲戚套着亲戚,关系穿着关系。
真正像秦晋这样的,我们旅能找出几个来?
革命,革命,不过是一群人打败宁一群人重新分配资源罢了。
你我不过是片浮萍,都是身不由己啊!”
章树铭道:
“旅座,要不再从旅部调些军官去一线部队,这样即便再怎么斗争,起码基本盘在我们手里不是?”
陈兰庭却摇摇头道:
“还是算了,当初投诚时都没干的事,现在再强行安插,吃相多少有点难看了些。”
章树铭不甘道:
“旅座,如今部队主要主官大部分都是军校生,万一,我是说一万真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们连被动的机会都没有啊!”
陈兰庭却摇摇头说道:
“树铭,你怎么能说我们没有反击的力量呢?我为什么要调周福祥去炮兵营,为何把章楠下放一线部队,为何把陈敏诗升为军需官,为何让陈敏歌担任警卫营营长?
再说了,这眼前不就有一支敢于挑战权威的力量嘛,下面的战士比谁都清楚是谁喝他们的血,也知道是谁在时不时赏他们吃肉。
这群军校生能确实不错,也很有打仗的天赋,可以他们改不了那股骨子里的人傲劲儿。
下面的人是不会喜欢他们的,即便他们出身的名门望族,但是他们永远不会认为底层人可以和他们平等相待。
我虽然也是地主出生,可我真种过地,我知道刨土的人在想什么!
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真到了那时候,我敢保证只要你我振臂一呼,我们的兵还是我们的兵,这群自命不凡的人不过是群代理人罢了,他们喝的每一滴兵血,士兵们都知道。
这就是我的底气!”
杨新远道:
“原来这就是旅座常常加粥赏肉的原因,下面的人不能喂得太饱,也不能饿的太惨。
那为什么秦晋却可以例外?”
陈兰庭眯眼冷笑道:
“因为他没有畏惧心理,他不怕出身名门世家的军官,也不怕手握权柄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