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她以为自己染了病同样躲在角落的那一次,手机刚拿出来,那个黑色月牙头像跳出红点。
她指尖悬住两秒,点了进去。
【过来拿协议】
够言简意赅。
【顺便给我带点东西】
阮清月视线上移,看了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早,可以跑一趟。
【让保安给我开门】她提醒他。
今晚既然都要给协议了,Ailla的孩子满月宴又刚办完,她以为,御林山居的女主人应该换成Ailla了。
结果贺西楼丢了两个字:【南庭】
还挺迁就她。
中途阮清月买了一瓶他要的饮料。
到南庭的时候,阮清月在玄关换鞋,客厅是昏暗的,只有餐厅的光投射出来,照着去卧室的路。
她问了一声他在哪里,没人回应。
去餐厅看了一眼没人,转脚往卧室走,推门就听到了隐约的水声。
在洗澡。
等了好一会儿贺西楼都没出来,阮清月只好过去敲门,“你好了吗,我时间不多。”
几秒后水声停了,门也从里面被拉开。
入眼就是他潮热欲滴的胸膛,肌肉在水的纹路映衬下更加分明。
阮清月愣了一下,视线转移,是无意识的往下移,更是一僵,脸颊迅速爬上热意。
贺西楼随手扯了一条浴巾,不像下面的热火朝天,一张俊脸淡然如斯,“东西呢。”
她手里还真一直拎着那瓶饮料,顺手递给他。
他简单一拧,仰头就对瓶喝。
距离很近,阮清月看着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那个角度,像极了他在上方时的角度。
只得又一次移开视线,“我去外面等,你好了找我。”
于是门口汽腾腾的,有点热。
贺西楼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在她马上到门口的时候叫住她。
阮清月回头。
他指了指露台,“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