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做些手脚,来一出赶虎驱狼,为什么不?
回头,老爷子向站在身旁边龇牙咧嘴的中年人招招手,道:“伯仁,过来下——”
那叫伯仁的,捂住鼻子,手指着老爷子正在扣的脚丫子,眉头紧皱,不肯过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老爷子的脚丫子臭啊,那味道,太……冲人啊!
老爷子这才知道,为什么最近大家都主动离他远远地。他将手放在鼻子下面狠狠嗅了嗅,眉头也是一皱,打趣道:“嗯,嗯,是有点味道!”
那中年人勉强过来,依然用手紧紧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道:“何止是有点,这郡守府里的人都跑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去了,就我一人坚持着,快要喘不过气啦!”
老爷子顿时就乐不可支,呵呵呵笑个不停,胡乱将鞋子挂在脚上,站起来,伸手去拍伯仁的肩膀,那伯仁吓得不知所措,躲闪也不是,承受又不愿,更惹得老家伙开心不已,坚持不懈地在伯仁身上拍了巴掌:“都是你害得呢,当初,要不是慌里慌张地穿了你的鞋子,怎么会让老夫今天受这许多痛楚!”
伯仁本姓周,是蜀中人,原来一直跟在姚伷身边做书佐已经很多年,二人有着亦上下官僚亦父子情深的关系。
此次,姚伷被尚书府调任越巂郡守,伯仁自然随行。老爷子要微服私访上越巂,周伯仁无话可说,这老家伙脾气倔强得像一头驴,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九头驴都拉不回。
谁知道刚刚进入越巂郡城附近,就遇上了狼族兵乱,当夜,二人歇息着,着急麻慌的,老爷子就拿了伯仁的鞋子套在脚上,然后,把伯仁推到一个土坑里。
再然后,老爷子就乖乖地做了俘虏,去给羌蛮子放牧牛羊,而伯仁却逃过一劫,连滚带爬地赶往平夷城前去报信。
“伯仁我问你,那几个——”老爷子冲着外面撇了撇嘴巴,那意思,你懂得,“他们怎么还不走?”
伯仁自然知道老爷子的“那几个”所指为谁,其实这个困扰了老爷子一时的问题,早已经困扰了周伯仁好几天了。
他皱着眉头,摇摇头道:“想了好几天了,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点想法也没有?不会吧,以我对伯仁你的了解,不想出点门道来,你能罢休?”
周伯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点点头,道:“还让老大人你想对了。”
“说说,说说——”老爷子又伸手去拍周伯仁的肩膀,这次,被周伯仁巧妙地躲开了,自己今天刚刚换洗的新衣服,可不能让这不厚道的老家伙的脚气给祸害了。
本来,他们从成都到这里来上任,家当就少得可怜,再想置办一身行头,哪里有在成都那么方便。
老爷子捞了个无趣,也丝毫不介意,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说说,老夫我这脑子啊,楞是一桶浆糊,没闹明白。”
“要说,咱越巂郡一穷二白的,根本就没啥好惦记的,我掰着手指脚趾,都没有掰扯出来,咱有什么好物件能被几位老大惦记的。”周伯仁一向是个沉稳的性子,说起事情来,也有条不紊,滴水不漏。老爷子就喜欢他这一点,是有心将他培养成为接班人的。
“所以,他们图谋的,必然不是咱们目前所知的,明面上的东西!”老爷子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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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伯仁也坚决地点头称是。
“那,到底是什么呢?”
“是什么,我没有想明白,但可能与那沈公子有关!”
老爷子一时也愣住了。
他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