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一个国家的读书人最重要的是思想。你作为岳麓书院文院院长兼岳麓书社社长,你需要守护岳麓书社。有些东西需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臣,将会召集全国分社进行学习和考察,而且在一地不能任两年。”
“这些靠你,朕不插手。”
宁皇把目光投向礼部尚书贺言琦。
“你掌管天下礼仪,第一点就是要忠君爱国,为国为民。如今,你看看,成什么样了?”
“臣,罪该万死!”
“不要死不死 ,活不活的。有用吗?是需要去改,去做。比喻,老师教书的教案,应全部统一。”
“臣,遵旨!”
宁皇摆了摆手,让段文鸯和贾谊留下,其余人都散了。
“文鸯,春风社绝不能渗透到军队,发现一个,杀一个。”
段文鸯收起了他那吊尔啷当的神色,正色道,
“死!便宜他们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责。如何有人胆敢在这里搞这一套,千刀万剐我都不解恨。”
宁皇转头看了一眼贾谊,喝了一口茶。
“春风社不必赶尽杀绝,留一些鱼,总有用处。还有,选一些机灵点,能力好的,反渗透进入里面。最后,春风社由我们控制。如今,里面有了我们的人,该反击了。”
贾谊此时猛抬头,很是震惊。
如果此事成了,那么无论是黑,还是白,皆掌握在宁皇手中。
帝皇之心,不可深不可测。
越与宁皇相处得久,越感到她的神秘。
父亲死前告诫他,你忠的不是南楚,而是宁皇。
这时的他,从未有过如此共鸣。
“臣,遵旨!”
“大司马,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不可能是黑便是白。道家有云,世界分阴阳,阳生阴长,阳杀阴藏。国家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只有把光明与黑暗控制在合理的范畴,南楚才会越来越强盛。”
“臣,受教了。”
“语柔的岳辳书社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能帮的就尽量帮一点吧!毕竟她是你夫人。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会很辛苦。”
看着贾谊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之下,段文鸯不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