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的担心,不是不无道理的,杞人忧天的。
所以,宗主及芸姨才会把墨彤放手予我教导,为的就是让墨彤到时候有自保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他们何不现在放予她自由,又何须一番的苦心,还让墨彤(纳兰歆)记恨他们。
又或者,这本是他们下的一盘棋局,所有人都是棋局上的棋子,他们才是真正的下棋之人。
一想到这里,风雪衣的背后一阵发冷,但他的担忧现在毫无根据,不能轻易地显露出来。
“雪衣明白。芸姨你放心,在教导墨彤的时候,雪衣一定拿捏有度。”
“拿捏有度”这四个字,芸姨听了默默一笑,她知道,纳兰歆在风雪衣手底下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但严师出高徒,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性格太过于倔强,不是什么好事,有人来磨练一下,未曾不是幸事。
纳兰歆生于北宫皇室,从那一刻起,就注定她的一生绝对不会简单地度过。
芸姨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道:“这是宗主留下的锦囊,在墨彤控制不住体内的寒毒之时给她,她自可以缓解体内的寒毒折磨。”
“这寒毒可是修炼‘寒冰诀’必须承受的痛苦?还是为了留住墨彤给她设下的羁绊?它是由‘冰凤之血’引起的吗?”
风雪衣见过纳兰歆寒毒发作时痛苦的模样,所以,他不忍,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不错,寒毒即是助力也是羁绊,墨彤体内的寒毒正是由‘冰凤之血’引起的。冰凤是神兽,它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尤其它的血和羽毛。你的‘寒光’坚不可摧,不仅有玄铁的功劳,还靠的是冰凤的赠羽。”
“芸姨所言极是!”风雪衣恭敬地为芸姨续了杯热茶。
芸姨笑了笑,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