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原本的设想当中,此次的赈灾队伍,算上侍郎一共十人,像是飞剑这种宝物,这些人有三柄就非常不错了。
没想到竟然翻了三倍?!
朝廷现在发展的这么快吗?
也不对啊,算算时间,他被贬来这里当县令也就三四年的功夫。
怎么朝廷的科技水准像是发展了三四十年的样子?
不对,这些东西已经完全无法用机关造物来形容了吧?
难不成皇上弃佛崇道了?
“杨县令,咱们走吧?”
侍郎大人享受够了,也是时候忙活正事了。
赈灾才是重中之重。
杨县令也终于是回过神来,朝着一名锦衣卫拱手抱拳,而后乘上了飞剑。
师爷也是不甘落后,同样傍上了一名锦衣卫。
一行人飞快在院落中升起,在一阵有些惊恐,又有些惊喜的欢呼声中,飞快的朝着灾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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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飞剑的速度很快,饶是几人没有全速飞行。
在短短的十几个呼吸后,依旧是来到了灾区的第一线。
杨县令的惊喜之色也是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愁容。
这些人可都是他治下的百姓啊。
都是他收受贿赂的来源。
像是那个脸上满是泥泞的阿婆,前段时间还因为在他的帮助下,拿回了本属于她的东西,事后贿赂他一篮子鸡蛋来着。
还有卖豆腐的陈九叔,同样是在他的帮助下,打赢了官司,免受恶霸的勒索,事后他去买豆腐的时候,都没有收钱。
算下来,他也至少收过对方五十文的贿赂了。
还有打渔为生的刘大伯,去年过河大桥冲垮了,每次自己想要过河的时候,都是对方载自己过去,同样没有收钱,算下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贿赂。
可现在,这些人受了灾,他这位县令除了掏些钱,以及开仓放粮,做这样的本职工作外,再没有能力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
还真是有愧这些贿赂啊——这也是他不愿意来灾区的第二个原因。
心中感慨万千,杨县令也是准备走下飞剑。
因为此处地势较高,距离河流也较远,所以泥土并未演化成为淤泥。
勉强能够让人在上面行走。
“钦差大人,我看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点将棚子搭起来,再组织人手行动......”
杨县令刚一开口,头顶的天空忽然暗沉了下来,这让他的脸色同样阴沉无比。
杨县令是科举正途选拔上来的官员,后来因为行事作风比较直,所以在京城一度受到排挤,最终下放到了此地担任县令。
算下来,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对当地的一些天象情况,比较了解,一般来说,天阴到这个程度,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要下一场雨。
若是以往,一场雨对于他们这种沿河城镇的百姓来说,可以说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问题是,现如今百姓变成了灾民,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想要遮风挡雨,还是有些勉强。
而灾民们刚刚才在水患之中幸存下来,身体本就虚弱,要是再淋一场雨......青壮或许能够幸存下来,但是老幼......说句不夸张的,十不存一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叫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杨县令自嘲一笑,却也对即将到来的暴雨无可奈何。
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百无一用,有那么一点背景的书生罢了。
在老天爷面前,还是无力了一些。
侍郎大人则是觉得杨县令有点过激了。
一场雨怎么了?
他在京城,有时候上朝遇到了暴雨,同样被淋了一路,回到府上的时候,都不需要吃药,泡个热水澡,第二天还不是照样处理公务?
离歌笑也是皱了皱眉头。
他作为先天境的武者,本身是无法体会到淋一场雨就会感冒的人的心思。
但他也知道,这些灾民要是再淋上一场雨,状态绝对不会好。
好在,就在这时,一道黑红相间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距离地面大约十几丈左右的高度,一个身穿锦袍的马面使者凌空而立。
手中火葫拔去木塞,竟是从天空中摄取水流。
乌云一点点变淡,离歌笑此时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
莫不是黄河之水天上来这句话是真的?
是了,天空中一定是有水的,不然怎么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