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功德还能借？！”

感受着一股又一股圣人威压，冥河一颗心不断往下沉，整个人都麻木了。

可当他看到，西方二道成圣过程，眼珠子再一次瞪大，又一次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立大教得大功德，继而证道成圣，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发下大宏愿，竟然也能得到功德，这也太儿戏了吧。”

拳头猛地攥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生出指着老天鼻子，痛骂一顿的冲动。

什么天道至公，简直就是放狗屁——功德都能借，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不过最终，他还是无力地耷拉下脑袋，算是彻底认命了——不认命不行，人家三清、西方二道，本就是天定圣人，天道给他们留点后门理所当然。

只可怜了他这样的，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孤家寡人一个，孤苦伶仃守在万寿山。

但有人比鲲鹏更痛苦。

比如红云。

一闪身冲出闭关密室，他双目通红的看向首阳山，然后又看向三清殿，接着扭过脖子看向西方须弥山。

成圣了！

都成圣了！

三清、西方二道，以这种诡异又滑稽，甚至带着开玩笑的方式，证道成圣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三清立大教还好说，西方二道算什么，功德不够竟然全靠借。”

“为什么，为什么我红云得不到这么多功德，偏心，太偏心了，要知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有鸿蒙紫气。”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也要立大教，我要立圣教，对，就是圣教，我红云今日向天道起誓立圣教……”

声音轰鸣。

响遍洪荒。

可预料中的雷鸣没有响起，令人欣喜的闪电也没有出现，一切都静悄悄的。

换句话说，他这个圣教白立了，天道根本没认可，就好像耳朵聋了，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