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他带着静玄、静虚等人返回峨眉,准备找灭绝摊牌,却发现她未回来。
“你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位楚公子咯。”
“咯咯,咯咯,咯咯……”
话罢,她屈指急刺咽喉。
……
她看了一眼窗外,又仰头望天,露出光滑细腻,天鹅一般的颈,幽幽说道:“前些天听到门人议论光明顶上的事,面对他们看真儿的眼神,真儿……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活了,可是应洪一直没有回来,真儿心病难了,万幸公公来此,才有机会道出心中酸楚和委屈,至此再无牵挂,真儿就……就死了吧。”
第二次回山,他的情绪好了一些,毕竟只要没被赵敏抓住,大老婆当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日前峨眉派来到朱武连环庄,师父问起我在昆仑派的情况,我想到西华子的嘴脸,难免心情郁闷,有所流露,楚平生心细察觉,便半夜进我房间,逼我说出在昆仑派的遭遇,还讲我们朱武连环庄见风使舵,两面三刀,嘴上讲先祖与峨眉派有旧,求庇护,扭头又把女儿嫁入昆仑,如果我不交代一点昆仑派的黑料给他,他就一剑杀了我,让朱武连环庄左右逢源的算盘落空,我……我当时很慌,又害怕,就把西华子欺负我的事说了,谁知道他最会察言观色,知我有所隐瞒,于是不守信用,以曝光此事相威胁,我没办法,只好……只好把我们的事……”
她这破涕一笑,好似雨过天晴,又像照亮皑皑雪原的第一缕光,何太冲三魂丢了两魂,急赤白脸地把人抱起,朝儿子的大床扑去。
“你轻一点嘛……”
崆峒弟子回山了,华山弟子回山了,武当派弟子和少林寺僧人也回山了。
“掌门。”
“这……不好吧……真儿……”
“什么公公,我是你丈夫。”
朱九真身子微颤,那小珍珠,说来就来,扑簌簌掉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
放在以前,这种态度会被人讲自以为是,过于高傲,现在不一样了,别说峨眉弟子,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一挑十一,杀得昆仑、崆峒、少林、华山四派没脾气,虽然仇结得挺深,但是找人评理的话,还真挑不出多大的问题。
这可是何应洪和朱九真的住所,半夜睡不着出来散心走顺了,居然来到这里?
“现在班淑娴那母老虎死了,昆仑派谁能管得了我?就昌平子那些人,再敢多言,我就把他们全杀了,真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昆仑派的掌门夫人。”
“公公,真儿实在没有想到……真儿也是被西华子胁迫,终日受辱,又不敢将此事告诉你与应洪,事情一旦曝光,真儿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朱九真笑得花枝乱颤,粉摇玉坠。
楚平生一下子急了,担心大老婆被赵敏抓了去。
“你……你做梦……就算你……把我杀了……昆仑派也不可能任你摆布……”
“应洪他……应洪他……”
他思量许久,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看看左右,急施轻功跃入小院,又是一跳进入房间。
朱九真伏下身,凑到他的耳边呵呵轻笑:“你不是很好奇何应洪的下落吗?别急,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她一面用指尖拭掉眼角的泪水,一面给他行礼。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直到这时他才醒悟过来,五官扭曲,面目狰狞道:“采阳补阴,你……你是哪里学来这种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