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一听此言,不禁一怔。
王佐又道:“方才我与曹将军闲谈,得知他的身世,不过他所知的并不是实情,他真正的身世怕是另有隐情。”
陆文龙不解,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王佐说道:“依曹将军方才所说,王佐斗胆推测,曹将军实为宋人,只是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而隐瞒实情的人就是曹将军的父亲曹荣。”
陆文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先生此话当真?”
王佐道:“如此大事,王佐怎会欺瞒?当年金兀术率军攻宋,由于朝廷昏暗,无心御敌,我大宋军队根本不是金兵的敌手。那金兵所到之处,虽有如你父陆子敬般地精忠良将誓死抗敌,却也有如刘豫这样的卖主求荣之辈。那时镇守黄河渡口的宋将姓曹名荣,乃是两淮节度使,他与刘豫本是亲戚,又臭味相投,两个人都是见利忘义、畏金兵如虎狼的宵小之辈。金兀术大兵压境之际,曹荣不思为国守疆土,而是听从了刘豫的说降,卖国求荣,投靠了金兀术,把黄河渡口和大片土地都拱手交给了金人,换来的是金国册封的伪王,和继续做金人的走狗,这个曹荣便是你义兄曹宁的父亲。”
陆文龙听了不由得一惊:“文龙知道二哥是赵王曹荣之子,本以为这曹荣一直是大金的汉人将领,却不想这其中的真相竟是如此!那二哥定然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王佐道:“是啊!方才我曾言语试之,果然曹将军对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
陆文龙问道:“既如此,今晚先生叫我二哥来,就是要告诉他这事实?”
王佐点头:“正是。”
陆文龙听了低头不语,他了解得知真相后的那种心情,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难受的心情。
王佐见文龙犹豫,说道:“我观曹宁乃是忠义之士,得知真相之后,必然会如文龙你一样,弃暗投明,慷慨归宋,你不必担心。”
陆文龙心道你却不知那百感交集的心情啊!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今晚你我就一同劝二哥归宋。”
他没有想到曹宁和自己会是相同的命运,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是相同的选择。
傍晚时分,曹宁果然来了。
守在帐外的乌天鼎见他来了,一撩帐帘:“主公和先生俱在帐中,曹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