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君一直在营中等着陆文龙回来,终于看到心上人,有些抱怨。
可待陆文龙三人走近,韩秀君发现陆文龙额角冒汗,走路略有蹒跚,而乌天鼎和寇嗣宝满是担忧的表情。
韩秀君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你缘何如此?究竟发生何事?”
陆文龙见韩秀君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流,其实他也察觉到秀君对他态度的转变和情感上的变化。
此时他勉强一笑:“无妨,只是连日厮杀,甚是疲惫,特向元帅告请,回营歇息。”说话间,由于伤口疼痛,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韩秀君一听,急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更加担心了,“莫不是冲杀之时受了伤?伤在哪了?快与我看看?”
“只是点小伤而已。”陆文龙敷衍了一句。
看到陆文龙胸前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韩秀君当下急了:“是谁伤了你?”
见陆文龙不做声,韩秀君又看向乌天鼎和寇嗣宝。
“哥哥他……”寇嗣宝都有些哭腔了。
韩秀君眉头一皱,“闪开,我来!”说着拉开寇嗣宝,去扶陆文龙。刚刚搭上陆文龙的手臂,韩秀君便惊呆了:“这分明是军杖的痕迹?”看到文龙后背的惨状,韩秀君心如刀绞,不禁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你……你这是?”
陆文龙知道瞒不住她,便道:“只怪我触犯军法……”
不等他说完,韩秀君已是按耐不住:“到底发生何事?你明明立了大功,如何又要受此大刑?”
“进帐再说。”说完,陆文龙摆脱了搀扶,自己走进帐去。
乌、姚二人随即也跟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秀君进帐立即问道。
“是我一时糊涂,触犯军法,自然甘愿受罚。”陆文龙并没有告诉韩秀君受刑的原因。
韩秀君见陆文龙不说缘由,转而问乌天鼎:“乌大哥,你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韩秀君知道乌天鼎是陆文龙最信任的家将,当日陆文龙就是令乌天鼎护送她和柳瑞云回宋营的。正因如此,她与乌天鼎也已相识,此刻她希望能在乌天鼎那里知道答案。
乌天鼎本来就因为陆文龙受刑憋着火,又不敢发作,如今听到韩秀君问他,当即愤愤地说道:“主公冒死破阵,立了头功,不想二位元帅非但没有嘉奖,还因为主公没能擒得兀术,而贬职受刑……”
“天鼎,不可胡言!明明是我私放完颜兀术,二位元帅留我性命已是网开一面,你如何还在此造次?”陆文龙生气的打断了乌天鼎。
“可哥哥身上有伤,怎能受了这军杖之苦?”寇嗣宝也是愤愤不平。
陆文龙把脸一沉:“这是我罪有应得,你们不必多说。”
“我这就去找爹爹……”韩秀君本就是急性子,见陆文龙受刑,很是心疼,又听了乌天鼎和寇嗣宝这么一说,当下急了,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秀君!”陆文龙想拦住她,奈何身上伤口疼痛,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喊了韩秀君的名字。
乍一听到陆文龙喊自己的名字,韩秀君的脸上泛起了红云,要知道先前陆文龙都称呼她“大小姐”的。再者说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只有当男子和女子的关系十分亲近的时候,才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
帐中一下子安静下来,韩秀君默默地看着陆文龙,陆文龙也看着韩秀君,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喊出“秀君”二字竟是那么自然。此刻看着韩秀君那微红的面颊,陆文龙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了别处。
现如今,陆文龙和韩秀君两个人都已知晓当年陆家和韩家指腹为婚的事,虽然他们都没有主动与对方说起过,但是他们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
陆文龙对韩秀君虽然还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但却也不再对她敬而远之,而韩秀君对陆文龙的敌意不但已完全消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