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旁边的战斗也是很快就结束,周善他们手持兵刃,将糜夫人和两个孩子放到马车上,周善命人藏好兵器,亲自驾车,匆匆赶往城外。
车上,后知后觉的阿斗这才终于哭了起来。
周善情知不妙,回头喝令那看管的人,让他想办法让阿斗闭嘴。
那人便伸手去捂阿斗的嘴。
周善惊道:“你若是将他捂死了,咱们都别活了!”
那人无奈道:“可是将军,小人不知道要怎么哄啊!”
周善骂道:“不知道?你想想你自家的孩子都是怎么哄的?”
那人在飞驰的马车上想了想,说道:“我家的儿子,都是他娘告诉他要带他去找爹,他就不哭了。”
周善:“那你还不快哄?”
于是那人连忙咧嘴一笑,安慰阿斗道:“小世子,你不要再哭了,我们这就带你去找你父亲刘皇叔,好不好?”
阿斗一下就止住了哭声,将信将疑的看着那人。
现在的他还无法分辨这人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周善见阿斗果然不哭了,顿时大喜。
但是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少了一个人,于是他又回头问道:“还有孙二狗呢?怎么不见了?”
其余人回答:“方才乱战,兴许是走散了。”
周善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连忙驾着马车往城外去。
酒楼里。
董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旁边地板上有一个昏迷的人,手脚已经被绑住,是周善他们一伙的。
想来是被她打晕,绑在了这里。
糜竺、糜芳兄弟中了迷药仍然趴在桌上,恐怕一时半会不会醒。
周边几个护卫被砍死在地,糜夫人母子和阿斗已经被带走。
董管家和飞熊护卫进来,见到屋中狼藉,其余人各自倒平,只有董白一人端坐着。
管家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您可有受伤?”
董白不以为然道:“就凭一个周善,还伤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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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的人安排好了没有?”
董管家回答道:“已经安排了三艘船,另有原庐江太守李术之子李济和严峻之侄严熊相助,有他二人在,周善必定以为是江东派人来接应,到时候只要周善一上船,便就地杀之,夺了刘备妻儿,保证万无一失。”
董白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董管家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又问:
“小姐,这里的事如何收拾?”
董白说道:“我打晕了一个江东的人,你绑着他去报官,让荆州知道这次劫持刘备妻儿的人是孙权指使,然后让官兵去追周善,最好将他追的走投无路,到时候咱们布置在油江口的人才更容易骗到他。”
“还有,等糜竺他们醒来,就说我也被一并掳走了,这样一来糜家必定不会怀疑你,往后这里的产业都交给你做主,你自己看着办。”
董管家连忙按照董白的计策,拖着那人,报官去了。
而董白则重新收拾一番,一身短衣劲装,以黑纱斗笠遮住脸面,出了后门,带着护卫坐上马车离去。
由于周善今天一早就一直进进出出挑送酒水,已经在城门上过了好几趟了。
守城的都尉见他都嫌烦。
但是这次见他驾了马车,仍然拦下问道:“你们的酒水挑完了?还有,为何驾着糜家的马车?是要去哪儿?”
周善连忙说道:
“回将军,董管家说我们挑的太慢,这样下去非挑到天黑不可,这才借了马车给我们,也好早些将酒水运回来,免得误了大事。”
都尉听完,将信将疑,正要上前检查。
周善忙道:“将军,时间不等人呐,还请行个方便。”
那都尉越看周善就越发生疑。
而且他见后面跟着的人脸上尽是杀气,便不顾周善求情,伸手便去扯来马车的门帘,竟然见糜夫人和阿斗都在车中,糜夫人是昏迷状态!
还有一个人持刀守在里面!
都尉大叫不好,正要拔刀扣下周善,谁知周善早已手起刀落,将这名都尉斩杀!
随后,周善举刀一声招呼:“诸位兄弟,建功立业在此一举,随我冲出去!”
然后他驾着马车,撞开路障,挥刀砍杀拦路的士兵,很快穿过城门洞,但是回头看时,身后的随从却已经在刀光剑影中一个个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