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三思!士颂此举,太过反常。只怕多有埋伏,何况我军新败,士气不振,就是吃了轻敌冒进的亏,我军出击,荆州军一样能用长枪,摆出圆阵防守,用劲弩,射杀我军骑兵。”
“若是如此,诸位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贾诩提问了,西凉军中,还真就有人敢给出答案。
“大不了,我们也用大盾朴刀逼近,只要能把长枪撕开一个口子,我们的骑兵就能冲进去。”
“那时候,敌军必溃。只要敌军军阵溃散了,背后没有他们的军营,他们两条腿,肯定跑不过我们四条腿的骑兵,我们就有机会全灭敌军。”李桓之子李进,毕竟没有和荆州军正面交手。他心里,多少还有些轻视荆州军。
现在更是听说父亲随大军溃退回来,还折了伯父李应,觉得不可思议。
年轻人,年少气盛,现在很想亲自上阵,和荆州军交锋看看。
“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李桓立即斥退自己儿子,对李傕拱手道:“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大将军见谅。”
“无妨,进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傕想了想,说道:“罢了,士颂小儿,不过是想要打击我军士气罢了。我军新败,不宜再战,且令全军紧收军营,不得出战。”
“西凉狗,不认字,下贱胚子如禽兽。李傕前,郭汜后,一对龙阳好断袖!”
西凉军军营外,荆州军全军将士,也开始骂人了。
没有骂什么脏话,但比那种脏话,还要羞辱人,这是士颂,对李傕郭汜,赤果果的讥讽和羞辱。
“真是书呆子,骂人都不会,老子听都听不懂,以为这样就能诱我军出击,哈哈哈。”李傕真没有听懂荆州军在骂什么,但是边上的贾诩,脸色却变了。
懂得荆州军在骂什么的,不止贾诩一人。
刚刚被斥退的李进,又站了出来,说道:“没有想到,这个士颂,打着儒学传人的旗号,做事情,却如此龌蹉!”
“这话怎么说,你倒是说说,外面荆州军在骂什么?前半句骂我们禽兽,哈哈,我们就是野兽,就是不认识字,不一样的杀得这些高高在上的关中权贵们。”
“这群靠着先辈功绩,坐享其成的官宦子弟,只能趴在地上磕头。我们当着他们的面,玩他们的女人,他们还得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看着叫好,哈哈哈。后面半句又骂我和老李什么啊?”对于郭汜这种人渣而言,被骂作禽兽,是一种褒奖。
李进显得有些为难,但李傕也跟着催促他,他只好咬着牙解释了:“龙阳君,是古代魏安王的男宠。龙阳之意,便是指的是两个大男人一起,做男女之事。李傕前,郭汜后,指的是。”
“不用说了。”李傕大怒,拍案而起。
后面的画面,他们这样的老司机,当然能想象的出来。李傕的拳头紧握,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
郭汜听了解释后,更是面红耳赤,跳脚大骂士颂下贱无赖,说还以为他个读书的,孔孟传人,居然骂这么难听话,当即准备点起兵将杀回去。
张济连忙拦住郭汜,劝说道:“老郭,冷静一下,这样杀出去,就是中了荆州军的奸计了,士颂敢在外面这样喊,肯定有招对付我们啊!”
“什么招数?不就是仗着他器械精良吗?就用李进娃子说的办法,我们也用大盾逼上去就是。”郭汜没好气地说道。
张济就事论事道:“我们的盾牌,都是些简易的木板而已,挡一挡杨奉那些人的劣势弓箭,也就算了。荆州的弓弩手,尤其是他们弩机,其劲道,绝不是那些木板挡得住的。”
郭汜不听,指着张济鼻子骂:“要是我们不出战,那不是做实了荆州军的狗叫吗?骂的人不是你张济,要是荆州人外面喊,你张济天天晚上干你侄儿张绣的屁股,你出不出去!”
张绣一听就怒了,正要发怒,忽然觉得郭汜说的对。
若是自己被这样羞辱,自己只怕也忍不住。
他后退一步,让出了道路,但表示自己不会带人出击。
毕竟这次败兵回来,这些损失对他来说不小,他需要整顿军队。
李傕看了半天戏,却并没有出声。此刻,他冷笑一声,手一挥,让自己手下将领,集合军队,准备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