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愚昧,鼠目寸光的贱奴!对了,主公,昨天白天,押送回新安的那一万五千多西凉军壮丁,我们回去新安,就立刻杀了,不然他们闹起事来,里应外合,很可能让我们连新安城都守不住。”
“只怕杀不得,若是西凉军攻城,我们还得用这些人配合民夫守城。不然,小小一座新安小县,弹丸小城,是挡不住西凉军的。”蒯越叹了口气。
而后,他对士颂说道:“我就怕,西凉军根本不来攻城。”
“不来攻城?”士颂先是一愣,而后大失惊色。
是啊,我要是西凉军,今天晚上这次偷袭,击溃了荆州军主力,荆州军已无力再战,多半,就只能困守小小的新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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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西凉精锐,尤其是西凉军的飞熊军骑兵,可以直接绕过新安,直扑洛阳,半路截走皇帝。
而后,再用皇帝的名义,来对付荆州军,让荆州军里外不是。
正当士颂头疼该怎么办的时候,后队响起了报警的号角,后方发现敌军追兵!
“敌军是清一色的骑兵,速度很快,应该是西凉军的精锐飞熊军。黑暗中无法确认准确数量,但听声音,大约两千骑左右,分作三队人马,向我军逼近。其中路推进速度最快。”
不用士颂开口,飞速撤回的斥候,就把探查到的情况报告给了士颂。
“敌军是想要黏住我们,或者逼我们断尾求生。”廖立恨声说道。
“吕岱、苏飞,你们率领雄武军,护卫伤兵和众谋士先撤。颂卫营,随我迎战,黄忠、甘宁二部,作为第二梯队,别让敌军包抄我军侧翼,随时保持跟进颂卫营,魏延率领本部人马,作为接应部队。”
“喏!”都这时候了,没人会对士颂的将令有异议,士颂没有选择留段位求生。
他选择了率领最精锐的部队留下断后,为伤兵和弱势的郡兵,还有苦战后的雄武军断后。
虽然不理智,但是很暖心。
士颂盯着越来越近的追兵,说道:“我们集中力量,吃掉敌军中路,只要打的狠,敌军另外两路必定不敢再追。”
正说着,西凉铁骑已经逼近,士颂抽出腰间长剑,大喊提醒周泰出击:“周泰!”
“杀!”周泰大喝一声,带着颂卫营的轻重骑兵一起发起了冲锋。
重甲连环马之间的连环,早就已经取下。
毕竟只剩下一百多人的重骑,编制早就被打散,但作为荆州军中最强的骑兵队,看到西凉铁骑冲杀过来的时候,周泰毫不犹豫地带着人迎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的,是廖化率领的颂卫营重甲长矛手。
“荆州狗快快受死!”
“先杀了你们这些荆州狗东西,再去荆州玩你们荆州女人。”
“杀荆州兵,抢荆州女人,抢荆州的粮,抢荆州的钱财啊!”
西凉军鼓舞士气的办法很粗鄙不堪,但对于西凉军这些兵痞而言,这样的奖励,也正是他们所想要的。
当年随董卓进京,火烧洛阳,逼迫百姓西迁长安,杀了多少人,只要是男的,不论年纪大小,一律杀了领功,抢走他们身上的财物。
只要是女人,若是反抗激烈,打晕了再上,若是反抗的一般,那就扑上去就行。
若是遇到有点姿色的,大家伙轮流发生关系就是,等大家爽完了,把这些女的绑起来丢到车上,送入董卓的郿坞,反正老董也知道,这些都是强抢来的,不会在乎有没有人用过。
“咚!”荆州骑兵和西凉铁骑撞到了一起,但就在交锋的这一刻,横行天下的西凉铁骑,就好像打在了礁石上的大浪,瞬间被击散了。
而周泰便是那块坚硬的礁石,就一个照面,周泰的枪,就好像有眼睛似得刺入了西凉军领头的武将咽喉。
不等这人落马,周泰收枪回来后,又连刺三枪,将这将身边的两个护卫也都刺落下马,在西凉铁骑冲锋的刀锋上,撕开了一道裂痕。
颂卫营的轻重骑兵们,顺着这道裂痕,就杀了进去。
但飞熊军精锐,也不是软柿子,和周泰这样的猛将拼杀起来,或许有点吃亏。
但和颂卫营的荆州精锐打起来,其实不相上下。
别看荆州军训练艰苦,颂卫营更是南征北战的老兵,但是真算起来,荆州军打仗,一向顺风顺水。
而西凉军的战斗,多是艰难的苦战,想要获得胜利,靠的就是西凉军的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