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要再乱说话了!”
朱橚深吸了几口气,醉意依旧未醒,
“你为什么不让孤说话?”
“孤又没说错!”
“老爷子从来不管孤的感受,让去杭州就去杭州,”
“一句话,就又让孤去开封呆上个十多年,”
“他口口声声说把最好的都赏给孤了,”
“让孤执掌河南大权,还说什么孤身为天家人要分担家国重担,”
“可这些东西都不是孤想要的,”
“孤不想像兄长们那样力争向上,只想安安心心地做个闲散王爷过着小日子,”
“老爷子自己心里也门清,”
“大哥薨逝之后,允炆根本镇不住朝堂,”
“二哥倒台了,还有三哥、四哥,甚至现在老十七也来了,他们一个个都在盯着他的位置,”
“老爷子这么多要上进的儿子,为什么非要逼着孤也上进?”
“他就这么希望看着孤也参与夺嫡吗?”
“非要闹得朝堂斗得鸡犬不宁,他才高兴?”
“圣上可能就是想您认真办差,为他分忧解难,”林豪咽了咽喉咙,轻声安抚道,“他老人家也是看重殿下您的,所以才重点看顾着您。”
朱橚冷哼一声,
“看重?有他这样看重的吗?”
“他只懂给孤施加压力,却从来没有赞赏过孤,”
“像今日试验,金口一开给贤弟封了伯爵,”
“还当面说所有参办人员加赏半年俸禄,”
“可倒好,私下又传令孤一个人不在此列。”
“这公平吗?”
朱橚虽然醉酒,但也不会提他因懒怠被抓现行的糗事。
“圣上可能是关心则乱吧?!”林豪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安慰,
沉默片刻,只听一阵鼾声响起,
朱橚趴在桌上睡着了,
“殿下?!”林豪伸手推了一推朱橚,但对方鼾声如雷,根本叫不醒。
林豪长出一口气,
睡着了也好,至少不会讲胡话了,
突然,他脸色一怔,
“不好!”
“这情况,我得送他回府,”
“花魁舞姬怎么办?”
“这可是花了两百两才得来的,没睡过就回去,太可惜了。”
“殿下您快醒醒。。。”
可饶是林豪各种摇晃,按他的穴位,朱橚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
林豪目视雅间的天花板,陷入了深深地惆怅。
片刻之后,
林豪推开雅间的门,
“来人,过来扶一把朱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