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都知。”
“不知赵长青找我有何要事?”
张道之抱了抱拳,问道。
王任恩嘴角微微一抽,心想普天之下,敢直接称呼陛下名讳的,恐怕也就只有张天师了。
王任恩摇了摇头,形道:“回张天师的话,咱家不知。”
张道之自是不信,接着问道:“是不知,还是不说?亦或是不敢说?”
王任恩似乎听出了张道之话语之间的不快,脸上立刻浮现诚惶诚恐之色,以卑微的语气说道:“咱家确实不知,还请张天师不要为难咱家,咱家只是听从陛下的命令,传个话而已。”
“在来之前,陛下便吩咐过,若是张天师不愿去,也不得强求,一切遵从张天师的心意。”
张天师面无表情的应道:“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来强求。”
王任恩不敢接话,只是毕恭毕敬的站着,生怕做错了什么。
当然也怪不得他,试问天下谁敢这么议论陛下?
“王先生,你以为如何?”张道之忽然看向了王守义,问道。
“这是张天师的事,在下就不便参言了。”王守义摆了摆手,并未回答。
“师姐,你认为呢?”张道之又看向了赵长歌。
见状,王任恩立即心中紧张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
长公主与赵长青的间隙,他身为入内内侍省都知,自是知道的。
若是此时赵长歌说不必去,那他这一趟,可算是白跑了。
只见赵长歌略一沉吟,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这让张道之很是无语。
他低头思忖片刻,便应道:“既然如此,左右无事,那就去看一看吧。”
王任恩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也松懈下来,总算是不负陛下所托。
“张天师准备什么时候启程?”王任恩躬身问道。
“就现在吧。”张道之起身,向大门外走了出去。
赵长歌亦起身跟上,虽然她很不愿意去皇宫,但是既然张道之要去,怎么说她也得同去。
至于王守义,躲还来不及,更别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