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点儿了?”
他笑着坐在我身边,很自然地拿起我的手腕。
我一愣:“二爷这是做什么?难道二爷还会把脉?”
二爷面有得色:“少时随父驻守漠北,军中闲来无事,就跟着廖太医学了些日子,你莫要动,我来瞧瞧,你到底是为何会出这么多的虚汗。”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身上的虚汗就冒得更多了。
与其让他诊断出来,还不如我自己说呢。
“二爷……”
“说了,别动。”
我只好忍着,硬生生等着他诊完右手,又换了左手。
再眼睁睁地瞧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咦?辛夷,你……”
“二爷!”
我爬起来就跪在他跟前,炕前的红桃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爷,你听我解释!”
我泪如雨下,把如何误食了那药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二爷分说明白。
还叫红桃把给栀子送药的事情也说了。
不过我也有些事情没告诉二爷。
一是为什么要给栀子送药。
我不能跟二爷说,我是因为对二奶奶心存怨气,又怀疑卫可心,所以想从栀子那里套话,才叫红桃去跟栀子套近乎。
二爷又不是傻子,车夫的事情不用我说,他自己就能查清,我说了,反而有嚼舌根子背后议论主母是非的嫌疑。
第二就是对张太太的疑心。
红梅回来说了钱妈妈跟春兰的话,我就隐隐约约猜到,那姓游的江湖郎中,很有可能是张太太找来的人。
对此,二奶奶知不知情,我说不好。
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原因也和前头差不多。
二爷可以自己去查那个江湖郎中,但就是不能从我嘴里知道此事有张太太的影子。
我要做一个完美受害者。
红桃是个机灵的丫头,她特地形容了一下那江湖郎中的长相,又把那丸药拿出来,呈给二爷。
“二爷,奴婢该死!当时姨娘病得厉害,庄子上又只能找到一个郎中,奴婢就想着给姨娘吃点药试试看,没想到,这一吃,就闯了大祸!如今姨娘动不动就胸口发闷,吃什么都没胃口,一闻到荤腥就想吐,一吐就想吃这个药,简直离了这个药就活不成了……”
二爷猛地一拍炕桌:“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