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我久不做这些重活儿,偶然拉些重物,肩膀竟然还磨破皮了,说出去惹人笑话。”
我眼窝一热,抱住了二爷:“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二爷本就是侯门公子,做不来这些重活儿,也是常理。”
二爷肩膀上的勒痕很深,我不敢碰,只能在他后背上画圈圈。
他身上的这些疤痕,每一道我都曾细细描绘过。
这个十三岁就上阵杀敌的男人,能有今时今日,全是靠着自己的赫赫战功拼出来的。
他瞧不上建威将军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很正常。
为了应付建威将军,二爷已经放低姿态了。
我怎忍心劝他去给建威将军捧臭脚呢?
这一刻,我无比痛恨我自己。
为什么我就没有个金手指呢?
比如拥有个随身空间,里面囤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或者能通古今,从我原本的时空里拿些大炮飞机坦克的,吓死这群古代人。
亦或者会个读心术或者医术超绝也好啊。
我什么都不会,连穿越前辈们会的什么做香皂造铁路啥的,都不会。
绘制战船图是我拥有的唯一能帮得上二爷忙的本事,可这本事还有一多半是在这里学的。
要是早知道我能穿越的话,我一定从小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不是一天到晚混吃等死。
我心里越发难过,想问二爷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呢,又问不出口,思来想去,便没话找话:“送柴火的好久没来了,我叫秦宝山另找了佃户砍柴。”
二爷嗯了一声:“后头林子里堆了好些树枝树杈子,你叫人去拾掇拾掇,晾干了当柴火用。”
这些树枝树杈子怎么来的,他不说,我也知道。
二爷必定是叫人砍了树造船呢。
“二爷……你……还有钱吗?”
我这句话问得十分艰难。
私心里,我是真的不想跟二爷谈钱,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想问问二爷还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