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是芍药。
今儿个她能为我保密,等事情过去了,说不定会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我。
到时候我怎么办,难道要杀了芍药?
杀芍药的时候要是露出破绽怎么办?继续杀?
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喊了两声后,地窖里终于传出二奶奶咬牙切齿的咒骂:“陈招娣……啊呸,陈辛夷,你有本事,就别让我活着回去!不然,肯定有你好果子吃!”
骂我骂得这般起劲儿,看来她没事。
红桃搬来了梯子,拿来了烛台。
我让她把梯子架下去,在地窖边点了烛台,交给了红桃。
“你帮我照着点亮,要是奶奶敢在底下使坏,你喊我一声,我拿刀砍死她!”
我的威慑起了作用,直到我下到地窖里头,二奶奶也没搞偷袭那一套。
红桃又等芍药抱着大哥儿下来了,才端着烛台往下走,顺手把地窖上头的木板门关上了。
地窖里头一下子就变得好暖和。
我跺跺脚,问芍药大哥儿如何了,瞧着大哥儿还在喘气儿,就松了一口气。
等红桃下来了,我立马让红桃端着烛台去找找二奶奶。
“半天没听见她的动静,别是死了吧?”
“你才死了呢!”
角落里传来二奶奶的叫声,红桃忙把烛台往那边一照,地窖里登时就响起了几声抽气声。
二奶奶鬓发蓬乱,身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土,单只是脏,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她摔到了脸。
本来就不怎么挺括的鼻子好像被压扁了一样,大门牙也缺了一只,鼻血糊了她一脸,又混着她牙龈跟嘴唇上的血往下流。
怪不得她刚刚说话有点漏风呢。
“看什么看!”二奶奶压低声音吼我,“陈辛夷,我就算是个丑八怪,是个花子,也永远都是二爷的正妻!你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贱妾!”
只要她不大声吼,随她怎么骂,我都不建议。
不过老在地窖里跟个苍蝇一样也挺烦,我就抽出了我的大菜刀,二奶奶立马闭上了她那张漏风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