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他躺在一片荒芜废墟上,地面满是疮痍,不远处的老君殿和其他建筑早已全部崩塌。

看着自己身体上破碎的衣服,和衣服下结实有力的身体,许纯良有些懵逼。

“发生甚么事了?”

“我怎么有些撑?”

“抱丹子呢?飞升了?”

他只记得昨夜自己砍完那些木鬼后升级,看到抱丹子头顶生出三颗头颅,诡异的朝自己飞来的景象,却完全想不起后来发生了些什么。

想不起来他便决定不去想,随手撕去身上破碎的衣衫,他往坍塌的老君庙方向走去。他要给自己找一身衣服,顺便再找些钱财。

路过老君殿,许纯良不由一愣。

高大的老君雕塑没有了头颅,看脖子上的断口痕迹以及雕塑肩膀上的那些痕迹,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般。

“什么东西嘴这么大?”许春良向四周看了看,打了个寒颤绕过坍塌的大殿,往前夜水果店的那片房子的方向走去。

在房间中,许纯良找到了了几身干净的青色道袍,于是毫不犹豫的脱去破碎的裤子,将那些衣服里里外外穿在自己身上。

很快,他变成了一个出尘的少年道人模样。

从废墟中找到一柄普通的精钢剑提在手中,再从房间中搜刮出一些碎银子带在身上,许纯良悄悄离开了满目疮痍的浮云观。

顺着小路径直向东去了……

……

……

“师傅,再往前走八十里路就是睢阳县了,不用再这么紧张了吧?应该没什么劫匪响马了。”张妮儿小跑来到师傅身边,看着正在指挥着镖头们用马车牛车组成防御阵势的师傅刘振憨说道。

“妮儿啊,这你就不懂了,不过也不怪你,你毕竟是第一次走镖,不懂这些也正常。”

“我们福远镖局行走大雍,讲究的就是一个镖镖必达,虽然你爹总说混江湖,做镖局讲究的是人情世故,但是走镖总是免不了打打杀杀的。

世道不好活啊,把好人都给逼成了土匪,更别说这世道中多的是天生坏种。即便你爹他把我们惯走的几趟镖线上的关系打得通透,但是每一次出来,都会遇上一些不长眼的来找事情的。”

“所以说啊,只要没进城,哪怕是在城门口休息,我们该扎营也得扎营的。”

看到镖师们已经将马车牛车围成了一圈,刘振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从背后拿出一个麻袋,打开,里面是白灿灿的糯米。

看到师傅拿起糯米。张妮儿不由一阵心疼道:“师傅,你又用糯米画线啊?这东西真能防的住诡异?还有这地方荒郊野外的,真的会有诡异吗?而且杀诡异靠的是武功,用糯米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