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很快,比王富贵爬山的速度要快出几倍。所以没一会儿,他的身影便已经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背着锄头的农人。他头顶包着一块粗布毛巾,满脸皱纹。皮肤黑的发光。
显然是一个常年在土地中劳作的农人模样。
许纯良和老年许纯良、小孩儿许纯良一起看向了他肩膀上的锄头,和锄头后面用草绳吊着的……,稻草人。
那稻草人,栩栩如生的。
目力相对没那么好的王富贵微笑着看着农人,双手抱拳作揖,对着农人打了个招呼。
那农人笑呵呵的回应了一个笑容。
随后快步从二人身边走过。口中依旧唱着那嘹亮的山歌。
王富贵终于看到了挂在锄头上的稻草人。
于是他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稻草人。
一张嘴巴张啊张的,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是…… ”
“那是…… ”
“那就是个稻草人。”许纯良看着紫苏那张栩栩如生的脸强调道。
他没什么可说的,人是他杀的,甚至人家的脊椎都被自己拽出来然后又塞回去了。
所以人家被一群农人做成稻草人,似乎还是自己更残忍一些,农人们,只是废物利用罢了。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许纯良吞下口中的饼,率先站了起来。
“没道理!没道理!”
“看一眼就要被挖掉眼睛没道理,死人被做成稻草人更没道理!”
“这世界,为何这么没道理?先贤啊。你们看不到吗?”
王富贵呆呆的看着农人锄头上悬挂着的稻草人,看着紫苏的身体随着农人的步伐一晃一晃的,不由得喃喃自语着。
“或许你口中的先贤也是这般没道理吧。”
“而且,王先生,感叹和怒骂是改变不了这些没道理的道理的。如果你看不惯这些,那你应该去砸破它。而不是怒骂。”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