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绯红袍子,身上绣着白鹤与青龟的文弱男子坐在官帽椅子上,皱起眉头,看着同样或坐或站,满屋子正在争吵的人们。
“诸位请先莫争吵,此时我帝临城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险,正是一城百姓生死存亡之际,争吵只会浪费时间,大家还是先安静下来,商议一下该如何应对这危险才对。”
他话音刚落,站在厅堂中央那个身穿黑甲,身材高大的兵家便冷哼了一声。
“哼!”
“你们这些儒门的狗东西就是说的好听,有个屁用!”
“那镇压在城底的灾厄之气已经显化成实质,三日之内定会突破当年大帝留下的封印。帝临城,完了……”
“要我说,还是尽快疏散全城,让这满城百姓有个活命的机会……”
“哼哼!想不到木将军还是个妇人之仁的好将军啊!”人群后,一个面白无须,身穿太监服饰的阴柔之人打断了他的话,出声讽刺道。
“阉党!你!”黑甲兵家忍不住怒骂道。
“阉党?”那太监瞪了他一眼,慢悠悠从人群之后走出,来到厅堂正中间的位置。
“吾虽为半残之人,却不是阉党,更不是你这样仗着丁丁却像个娘们儿一般的蠢货!”
他阴柔的瞪了黑家兵家一眼,口中再说出的话,却无比的正义凛然。
“世人皆知我天陈国注重普通百姓和普通诡异的性命,致力为百姓们营造最平安幸福的生活。”
“却不知我天陈国付出了什么代价,怎么?平常百姓不知,各位大人也都忘了吗?”
他话音一落,刚刚还在争吵的人们纷纷闭上了嘴巴,一个个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幸福和平安也是!”那太监继续说道。
“当年,大帝布下的天陈运转大阵,以帝临城、帝起城,天京城几座大城,以无边皇道之气,镇压天陈国土地之上的灾厄之气,这才让天陈国的土地之上,生出这七千年的平安乐道,人心向善。”
“如今那灾厄之气生长显化,以帝临城为突破点,想要破开大帝封印,难道你们就打算护这一城百姓,就让大帝数千年的运作毁于一旦吗?”
“你们可曾想过,如果帝起城封印一开,那其他城的封印会不会也跟着开?”
“那样之后,天陈国,还是天陈国吗?当灾厄之气影响了那些平和的诡异的本心,这些今日逃得性命的普通人,来日又怎能活下去?”
“诸位大人难道还没有我一个半残之人看的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