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城知府,天陈国神启朝十一年状元渚守心白了黑甲兵家一眼,随后向着气势逼人的太监迈出一步。气势竟然丝毫没被他压制。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太监。
“你说的道理或许很多人都认为是对的,但我却认为是错的!”
“嗯?”太监双目一瞪,其他人也都震惊的看向了他,想看这位状元郎能说出些什么歪理来驳斥太监。
“杀一人以救天下人。”
“这个选择从古至今,已经有很多人做过了。”
“大多数人都认为它是对的,但真的对吗?”
“起码,我觉得,那个被杀的人,他不会觉得是对的。”
“这其实也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是诸君永远将自己放在那个做选择的人的位置上,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个被选择成了代价的人,然后大义凌然的告诉他,都是为了大事业不得不承担的代价。”
“这其实是很可笑的。”
“我有时候甚至在想,那灾厄之气为何越来越多,逐渐化形!”
“也未尝不是诸君这种选择做的太多了,那些被当成了代价的人心中那些不平之气,助长了这灾厄之气的成长吧……”
“今日,诸位大人,竟然都可以高高在上到,将一城人视作代价了?”
“诸君就不怕,这一城的代驾死后,心中那些不平之气,不惑之意,激发了这一国被镇压的灾厄之气?”
他的话令一些人低下了头,可另一些人,却依旧挺起胸膛,平视着他,将他的话,看作是歪理邪说。
“你这才是胡说!”
“那灾厄之气,会是因为如此而激发的?”
“还有!那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代价,没有上桌探讨的资格!”那太监冷冷的说道。
看渚守心和黑甲兵家瞪着自己,他接着说道:“而且,咱家虽是半残之人,心却并不残!”
他直勾勾的看着渚守心,迈步来到他身前。
将自己洁净无须,看起来无比阴柔的脸贴在渚守心的面前。
这才接着说道:“咱家虽是太监,却没有让别人做代价,自己做壁上观的品性。那是你们读书人爱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