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许纯良的目光,老年许纯良转过头看着他。
他保持着以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许纯良却感觉那张脸似乎变得极为恐怖。
‘糟糕,我究竟在怕些什么呢?’
他用力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游神令。
它黝黑深邃,再无一点肉质感,仿佛许纯良刚从胸口把它拿出来时看到的那些肉质时幻觉一般。
‘游神宫,有大秘密。’
他在心底下定决心,去看一看,用最快的速度去看一看!
对抗身体和心理的犹豫,一刻不停。
于是,说做就做。
不等天亮,在许纯良的要求下,一行人离开村子,不再理会什么将目光放在普通人身上的白莲教戏子,快速向前行去。
有了许纯良的急迫,一行人的速度就变得??许多。
他们逢城不入,逢水不停,数日间便穿过了天陈国两座大郡。
这日,众人来到一座山前。
山细,高,如同插入天上的剑。
山边有一条河,河宽,大,汹涌。
黄黑色的浪花卷成一个个深邃的旋涡,在山一般的剑前轻拍,随后扬长而去。
许纯良在山前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没了路,而是因为看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熟了的熟人。
戏子,坤国斩妖司的掌门人,被一根木剑插入眉心,像腊肠一般插在剑山脚下,她的身下有一团火,火焰轻轻舔着她赤裸的脚丫。
烤出一滴一滴闻起来很香的油味。
在许纯良身边,老年许纯良、小姑娘、小孩儿许纯良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她们都认出了她的身份。
“爹爹,她怎么会死?”
小姑娘面上露出惊恐,震惊的询问着她最相信的爹爹。
以戏子那诡异的能力,虽然正面厮杀并不强力,却并不容易死亡。
尤其是杀死她的还是一柄木剑。
许纯良仔细的看着那柄剑。
那是一把普通的木剑,没有灵气,更没有剑灵。
与孕育了小姑娘的桃木剑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旁的君莫看许纯良认真的研究着路旁的一个死人,心知此人也定不简单,于是同样上前观察起来。
他也在看那柄剑,同样没有看出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