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爱瞎想?”
真气渡到倪垭身上也会慢慢溜回来,白岁安能感受到倪垭的体温在逐渐流失,人是真的要死了。
她微微压低身子,又道,“反正都要死了,把恭昌要做的事告诉我呗。”
其实白岁安就是问一问,也没觉得倪垭会把知道的都告诉她。
或许心里还是不喜恭昌的为人,倪垭还是说了一些。
“我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除掉你,他后续要做的事已经不需要我了……你带走的药对他而言可有可无,西边的疟疾要开始了,他要把所有人都逼死,建立新的制度……”
倪垭断断续续将话说完,手指最后轻轻点了挠了一下白岁安的手心,不知想表达什么,动作和声音一起停了。
白岁安知道她已经没了。
记忆里的原身十分惧怕倪垭,因为倪垭总是板着脸与她交谈,厉害的人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所以原身小时候也只会在烟柳面前诉苦,到倪垭面前就老实了。
身为国主指派的护卫,倪垭一直都有好好保护她,她也会送一些小姑娘的东西去感化倪垭,结果就是全被倪垭丢了。
想到刚刚倪垭说的那句恨她。
白岁安起身离开,并未留恋。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出去时暗卫已经把倪垭的人都打倒了,还活捉了两个,审问工作让暗卫去做,白岁安指了几个人和她一起四处搜查。
希望能查到恭昌与倪垭的书信往来。
再写一封信送去也夜子狐,让他做好防范,不要让西边的疟疾扩散了。
西边不小,具体从哪个城镇开始爆发疟疾,也只能通过蛛丝马迹去得知。
也许是之前白岁安之前搜到过两人的信件,现在翻遍所有的宅院和暗格,都没有发现一点倪垭和恭昌往来的信件。
估计是倪垭在读完信时就烧了。
想了想,白岁安又写了一封信,让翁来明日一早就送去给夜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