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他上点药。”
白岁安蹲下,用剑把阿狼伤处的布料割开。
苍弥两人走过来时,就见白岁安解开袖口,从里面拿出一条方帕给阿狼擦去伤处的血迹。
又从袖子拿出一个瓷瓶,将里头的粘稠的药液倒在了阿狼的伤处。
刚刚还在往外淌血的伤口,血便慢慢止住了。
那是贯穿伤,前面一个伤口,后面还有一个。
白岁安就让苍弥来扶住阿狼,自己又绕到后面上药。
苏霞便拧着眉看阿狼的表情,嘴唇都疼得发白了,眉头也是一下都不动,两眼放空,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感了。
就像白岁安下狠手时一样。
这些人的年纪都还没许嘉蕊的大啊。
苏霞心乱如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现在的孩子都成这样了?
而白岁安给人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熟练,如果不是她自己经常受伤,便是没少干这样的事了。
几双眼睛看着白岁安又从袖子里取出针线给阿狼缝伤口。
谁也没有去问白岁安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毕竟这是给人治病的紧张时刻。
见针线穿过自己的皮肉,阿狼的呼吸更是放慢,盯着白岁安专注的脸颊看了许久,迟钝的他才忽然意识到,眼里多了一抹惊异:“不痛了?”
药是带着麻醉效果的,白岁安用鼻子嗯了一声,道:“之后这个线不用取出来。”
用了就能不痛还不流血的药,一定价值不菲。
无论是白岁安和苏霞,谁的脸上都没有露出认为不值的表情。
苍弥垂眸,宛如做错了事的小孩,闷声闷气道:“我们又欠你家一条命,没什么偿还的法子,之后我们会去把想取二小姐性命那人的脑袋送来。”
“这……”苏霞一时语塞。
白岁安:“不用你们,告诉我派你们来的人在哪里就好了。”
苍翡立即回嘴:“他们人多又怪,二小姐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还是藏起来安全一些。”
这个地方的人总是怕白岁安不够强大,用看待寻常小姑娘的目光看待她。
白岁安已经听了许多在原来的世界很久听不见的关切。
“你们说我输给了阿狼再杀我,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直接动手杀我呢?”
白岁安的问题让阿狼也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