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没在军营里喊过夜凌池为爹,都是学别人的样子称呼她为“将军”,几个副将只知道他们是白岁安的孩子,都不清楚其中的关系。
都是大老粗,心也大,看出林容乐和夜凌池长得有几分相似,还夸林容乐像个少年将军。
军营临近的是自山城,进城前就有个乔装的暗卫与白岁安接头,告诉了她城内的情况。
因为有千恒大军在前,城内并没有明显地受战乱的影响,但也没有像西部地区或者军营那样大面积染病。
白岁安和孩子们就装作普通妇孺,在街上逛逛买点小零嘴,顺便去留意周边的事物。
街道上完全就是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
白岁安背着背篓,顺带采买了一些肉和菜,从背篓放进空间里,转悠着,就在一块牌匾上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益春馆。
都开到这里来了。
苍弥不清楚益春馆在其他国家的据点,所以白岁安才会把他们留在蛮国,去趁乱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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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岁安带着小孩走进店里,就有人迎了上来。
虽然穿着朴素,那迎接的人也是对白岁安客客气气的。
“这位夫人,是要看诊还是抓药?”
白岁安拢着几个孩子上前,眉目柔和,细声道:“我相公在军营,我昨日带着孩子过去给他送了些被褥,他们那好像是病倒了好多人,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事,让我来这看看。”
“我这心实在是慌,孩子们想爹就都带过去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能找大夫来先给我家小孩瞧瞧身体有没有问题吗?”
她表现出了身为一个母亲的着急,那人微笑安抚她,带他们走去偏屋。
三个孩子都默不作声,白岁安虽然没和他们商量,但他们既然来了,就会配合白岁安装下去。
益春馆的大夫不是在大堂坐诊的,大堂只负责抓药,要看病还是在偏屋里候着,跑腿的会按照情况去请相应的大夫。
人这会儿还没来,林雅舒偏头看了一下白岁安,小声问:“娘,装得不像怎么办?”
她刚刚还贪嘴把哥哥的糖葫芦吃了,说不定一会儿大夫让她张嘴,满嘴都是糖渣。
白岁安逐个抚摸了他们的脑袋,道:“应该不会凑巧有事的,恐是今日天寒感染了风寒,要是还吃不下饭,回去时娘再给你们买点山楂开开胃。”
都暗示到位了,三个聪明孩子点点头,在肚里编织着一会儿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