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愈告别了克维尔,抱着缪斯推开自己房间的大门。
她没有开灯,摸着黑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床边,翻身躺下。
她无意识地抚摸着缪斯的脑袋:“索罗亚德疑似与深蓝教会有联系,对古怪且不详的雕像感兴趣,并且可能与伊丽莎白的死有关。”
“他是母亲的朋友……最少也是关系很好的同事。当初母亲来奥维斯也是因为他的邀请。”
“母亲是古生物学教授,赛恩斯·索罗亚德……应该是医学专业。在奥维斯能够看到大自然最为骄傲的杰作……这个杰作指的是什么?会与母亲的死亡有关吗?”
“……不行,线索太少了,完全看不到突破口在哪……”
“喵~”
听着迟愈越来越低的声音,缪斯安抚似的在她的掌心蹭了蹭。
“我没事,只是在思考。”
迟愈把缪斯放到一边,“不管内情如何,总之,目前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火种诊所和深蓝教会上。明天只要能见到安娜……或许就能找到正确的切入点了。”
思及此处,迟愈当即将纷乱的思绪抛到一边,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
一夜安眠。
次日,清晨。
按照制定好的计划,迟愈和克维尔再次来到了深潜街。
还是和昨天一样,由克维尔上前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过后,是悠久的沉寂。
没人?
克维尔刚想再敲两下,却敏锐捕捉到了自房门内传来的轻微响动。
片刻后,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