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诊所地下的监牢、监牢内存放的诡异油画、油画两侧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眼球和断手……
突然涌现的黑袍邪教徒、邪教徒中夹杂的几位医生,以及,医生们手中反射着头顶“星光”的针剂。
迟愈压下颅内的刺痛,挽起外套的长袖,在手肘的内侧找到了已经结痂的针口,证明了回忆的准确性。
她打开系统面板。
“理智天赋,B级,当前理智值55/100……”
她现在是11级,无论灵力还是体力上限都是1100,但理智的上限却只有100……
和生命值一样,无论等级高低,上限都不会发生变化?
有待验证……
迟愈暂时将这个猜想扔到了一边。
“那群邪教徒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诊所,还是地下室那么一个明显藏着秘密的地方,说明赛恩斯·索罗亚德和深蓝教会的高层之间的确有合作。”
“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想要我和克维尔的性命,只给我们注射了会影响理智的药剂……”
迟愈回想着意识朦胧间眼前出现的幻象,和耳边萦绕的呓语。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想要控制我们的精神?”
想不明白。
“还有,伊丽莎白的事……”
虽然她和克维尔只在监牢内找到了一枚眼球和一只断手,但结合他们此前做出的种种猜想,以及诸多蛛丝马迹……她基本已经能够确认,杀死伊丽莎白的凶手就是赛恩斯·索罗亚德。
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深蓝教会。
赛恩斯·索罗亚德疯狂迷恋伊丽莎白的画作,并在杀死对方后取下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以此作为“祭祀”的材料……再加上伊丽莎白莫名其妙搬到奥维斯岛,在此常住五年之久的种种行为。
“也许,不同于罗兰的母亲,伊丽莎白·坎贝尔这个人的特殊之处,正是来自于她本身。”
迟愈暗暗想道。
她记起了曾在图书馆看到的报纸。
上面有关“开拓者号”的报导上清楚地写着,伊丽莎白自述,她之所以来到奥维斯岛,是因为她感到有人在呼唤她。
呼唤……谁在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