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二兄弟,有你这句话,咱兄弟心里就暖和。”衙役有些感动,想了想,还是没将城里缺药的事说出来。
闫家刚落籍虎踞,根基不稳,能有几分家底,谷丰、虎踞都传了疫病,那药材的价怕是要疯长。
再一个……他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草棚里的灾民。
缺药之事不能说。
“对了,烧些醋熏一熏,还有艾草,去去味,总比什么都不做强。”闫老二道。
衙役点头,看着他驾车离去。
他走到城门口,等着城里的人送东西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将话递进去给闫户书,让他知道闫二过来了,有啥要说的话赶紧递出来,闫二要是真的再来,得个口信,也能安心不少。
他们这几个,也是可怜虫,身上担着差事,和灾民一样,被阻在城外。
拉了拉脸上的口罩,衙役心里担忧,戴久了不行?
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将粮啊药啊都放下,转身退去。
他忙远远的喊住,给闫户书传了话,想起闫二说的醋,也顺嘴要了一些。
至于艾草,城外有不少,他们自己去找找,就像闫二说的,烧了去去味也是好的。
“二叔。”闫向恒的脸色有些发白。“爹他……”
“你爹没事!”闫老二断然道。
他的神情带了几分郑重。
不断催促三宝快跑。
三宝将速度拿捏的死死的,维持着一头牛最大的速度极限。
闫向恒很快就说不出话来,牛车颠的太厉害了,他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闫老二进村就停在大石头处,也不往家去,大嗓门喊:“闫小二!闫小二!赶紧的,给你爹烧个醋,让我熏一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