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有立时发作,而是等到世子离开永宁才出手。
是为了将世子摘出来。
王爷有一幼子,是现王妃所出,老友信中曾言,王爷幼子活泼伶俐与世子感情甚好……
田大老爷瞬间意识到,一个郑大全还不能平息王爷的怒火。
英王妃……
闫玉又抱着两坛酒进来放下。
薛总旗眨了眨眼睛,多看了她两眼。
田大老爷问:“薛总旗,你为何会被降职?”
薛总旗立时收回目光,瞪大眼睛盯着他瞧:“老田,我为啥降职你不知道么?”
“传闻是顶撞王爷,”田大老爷平静的道:“可我不信。”
“还有人说你违抗军令……调戏上峰亲卷……冒领军功……克扣军饷军粮……贪杯误事……”
薛总旗的眼睛随着田大老爷的话越睁越大,眼珠子差点没瞪掉了。
“这都哪个王八蛋给老子瞎造谣!”薛总旗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和王爷说话嗓门大了些,旁的一概没有,丫挺的,别叫老子知道是谁乱放屁,叫老子逮到人,揍得他满腚开花!”
闫老二端着洗好的菜肉进来,闫玉拿着碗快。
薛总旗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咕噜噜一口干。
咧嘴哈了一声。
“我在虎踞十年,杀了多少北戎自己都数不清,正五品的千户,是老子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来个毛头小崽子,就因为家世好,上来就是正六品的百户。
行,人家会投生,有个好爹,咱也不嫉妒。
可他一天天的不干正事,搅合的军营乌烟瘴气,还没等我修理他,这人就自己作死。”
他又倒满一碗,灌了下去。
擦了擦嘴边的酒水,冷笑道:“调戏女卷是有,却不是上峰的家卷,他还不敢,可对手底下的兵就没啥顾忌。
这谁能忍?!
是条汉子就忍不了!
北戎来的时候,咱们就给他推出去了……”
闫玉叹服的看着薛总旗,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好六!
闫老二抱起酒坛给他又满上一碗,还给他调了个蘸料。
薛总旗又自灌了大半碗,留了个碗底。
“事后人家来问责,我不顶上谁顶上,旁人也顶不住啊,是北戎杀的不假,可偏偏就死了他,唉,那时候没想那么多,早知道就给他扔山上喂狼……
当时是郑家在中间帮着说的情,将这件事掀了过去,苦了我大外甥,为我这个舅舅在王府忍气吞声,不知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