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萧衍唇角微微勾起,可看着却并不只是嘲笑那些人前后反差滑稽的模样,而是自嘲。
何之允的境遇何不就是先前萧衍的境遇,只不过何之允是罪有应得,而萧衍却是奸人所害,无辜蒙冤。
当初萧衍入狱先前还是人人敬而远之的燕王,入狱后所有人恨不得都踩上一脚。
过去了那么久,萧衍其实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今日看到了何之允今日的境况,想到了自己。
萧衍眼神远远的看向远处的永海,神色复杂。
江淮月拍了拍萧衍的肩膀,“你和何之允可不一样,他那是咎由自取,而你不一样,你可不要自作轻贱。”
江淮月当初作为一个绝对的旁观者,萧衍绝对是清清白白的,错的只是这万王,是这是非不分的世道。
萧衍偏头冲着江淮月弯了弯唇角,“不会。”
江淮月突然站了起来,冲着萧衍露出一个十分肆意的笑容。
“毕竟你可是我江淮月的夫君。”
萧衍听了江淮月的话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
酒楼的楼顶算不上陡峭,可还是十分危险,稍作不慎就会跌落下去,而江淮月的脚边碰巧有一块瓦片正在缓缓滑落。
萧衍眼见着江淮月站在十分边缘的位置,嘴角的笑一瞬收敛了,他直接伸手拉上江淮月的手腕,将江淮月拉了回来。
“小心。”
江淮月整个人都被一阵大力拽了回去,她整个人都被萧衍揽在怀里。
江淮月能清楚听到萧衍因为紧张而比平常快了许多的心跳声。
“哇,你心跳好快。”
这种时候,江淮月还能说出来这种不正经的话来。
萧衍越来越觉得江淮月太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似乎所有的事情在她的面前都十分轻松。
可即便江淮月再厉害,那也是人,这几丈高的高度,摔下去那可是要人命的,江淮月却那么不仔细。
这样想着,萧衍的语气也并没有太好,他一脸严肃的同江淮月道:
“你可知就刚刚就差一点,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江淮月笑着摆了摆手,“没事,这不是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