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他、他们……”卫兵嗫嚅道,他颤颤巍巍的,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去。
随着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外泄的杀气越来越无法遮掩,他也不敢继续往下说,生怕被对方一下子拧断脖颈。
“支支吾吾什么。说——”
“西郊的那群家伙肯配合,连同里正都给抓了起来,把那块地方层层围起来,拒不听命。说是、说是城主您、您……”此时书房里的灵压已经粘稠到一定的地步,卫兵生前只是个普通人,哪经得起这遭。
他只觉得自己腐朽已久的胸腔被榨光了空气,有什么由外自内地挤压着他的皮囊。死去这么多年,他再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滋味。
“讲!继续说。他们都说些什么了,本座听着。”秦明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几乎是咬着舌轻声耳语,带着嘶嘶的发音,阴柔地很。
卫兵自尾骨到背脊一阵发麻,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作为死人的自己能有这么细腻的感官。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快逃跑,但他不能,城主在等着他回答。
“他们说您居心叵测,网罗无知的丧尸为己效力,又暗中汲取他们的魂魄做什么勾当,所以主城里存留神志的同伴稀少,痴呆失志的低级丧尸越发增多。今日的异变,便是您的阴谋泄露,那些冤魂寻仇来了。”
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晚都是个死,卫兵猛然间好像没那么怕了,开始还磕磕跘跘的,这会儿已经越说越顺。连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顺利地整句复述出来,声音都不带一丝颤抖。
耳边响起响亮的“踏踏”声,是皮靴在撞击地板的声音,一阵阵敲在他的心上。是要死了吗?
卫兵低下头闭起了眼睛,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