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挺吃力的,使力的那个胳膊酸得狠,人还一直往下溜,煎熬极了。
“韫茂真君,你可要歇息一会儿,我看你喘得厉害。”听着旁边越发初中的额喘息声,宁夏也被带得心思浮动。
方才不觉,就是觉得对方脸色白得像鬼,气息也很衰弱。宁夏也是修道之人,对这种情况天然就很敏感,一看便知他内伤必定不轻。再加上开始见面的那摊血,她之前看他像是回光返照还真不是假话。
然而明明都伤成这样了,对方却不曾显出一丝气弱,不说中气十足,却也不曾表现出一丝软弱的情绪来。
宁夏竟也被对方这样不在意、随意的状态误导了,一直没不觉得对方有多严重。直到她答应了对方,携着对方往前走才发现其中的问题。
这人的情况也太糟糕了吧。好像之前也不这样觉得啊,这么忽然就……莫非他一直都在忍着,忍到现在忍不住了才会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人也真够能忍的。
对方身上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就跟在血池里泡过一样,叫靠得很近的宁夏一阵头皮发麻。走几步喘几口气,就算有她扶着还是不断往下滑,呼吸系统全面受到影响,已经到了难以呼吸的地步。
说难听点,扶着这样一个人感觉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在半道上断气,甚至死在她的肩膀上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想想也觉得可怕,甚至机油可能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越想越怕,所以宁夏一路上不断询问对方以求心安些。
对此,韫茂真君显然十分清楚,也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精神,免得麻烦宁夏太多。但饶是如此,他的状况依旧是直转而下,肉眼可见地往最糟糕的情况发展着。
宁夏也不得不停下步子迁就对方的步子,免得对方悄无声息地昏在半路上。
然而......对方再一次拒绝她的丹药。宁夏禁不住地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