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集合开始就一直不曾露过面的第五德生,他更是心梗,什么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第五铭则是有些浑浑噩噩,符阳真君本就伤得很重,再替他挡的那一下已濒近死亡,此时已陷入无法苏醒的昏睡当中。现在在由外边的人轮流照看,只是再得不到治疗的话想必也只有一个死字了。
其他人也是见第五铭就跟疯魔似的模样儿,这才特地遣与其关系比较好的第五平前来劝告。
倒不是多么地兄弟情深,众人也不满对方肆意激怒看守修士的言行,难免有些埋怨。但见符阳真君如此,第五铭更是被当场激得跟癫狂一样,众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免得横生枝节。
第五平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事,有对外边情况的猜想,有对他们接下来结局的彷徨,也有对这次始作俑者的怨恨。当然,更多的是在忧心外边情况不明的家人。
他知道第五铭肯定没听进去。他跟他一起长大,向来懂得他,他就是一想着吃喝玩乐的简单货,不曾费过脑子。符阳真君的情况已经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根本无暇去想什么局势、情报……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出来,说实话他在这与对方说这些何尝不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他太疲累了,也很害怕,他只是……在强制装坚强而已。若是再不说出来,也许那些人没进来杀他们灭口,他也要疯掉了。
“这般踩着族人骨血上位,也不知这位重紫真人能否坐得住那把沾满献血的宝座。”第五平有些讽刺地道。
对方这般大费周折闹出这样的动静又是为了什么?明明今日他本就是要登上家主之位的……难道还差那一会儿么?
第五平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了。
他此刻只希望能有人出来惩罚这满手都是族人鲜血的侩子手,不管是谁。
“谁都行……”他喃喃道。
“本座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