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宁夏。
“这墨医师连来了好几日,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来的。你一连出去还几天,也没碰上他,都是他前脚走你后脚就回来的。进日他似乎还多待了会儿……”顾淮轻声道。
这言下之意……所以那位医师是特地在等她的?
宁夏并不意外,因为她发现对方对她的态度确实颇为缓和。那日他对她所说的那些仍在耳侧,虽说无情了些,但终归是善意的提醒,至少对于宁夏个人来说是十足的善意。
而且每每对方说话时,总觉得有种异样的违和感。本来宁夏以为是因为他的声音被特意修饰过的原因,后来却又发现并不是。她总觉得对方每每说话的语气以及某些话语停顿的时候,总有种艰涩的感觉,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总觉得,对方不应该这样讲话的……嗯?不应该?那应该怎么样?
不等听到宁夏分辨这一闪而逝的想法,却听到顾淮又道:“他好像说这几日有些事,应当都不过来了。你许是要等几日再问他了。”
这宁夏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这个对方没有特地说。她有些了然,也许对方刚才想说什么,难道是想说这个么?
罢了,不想了,也总会见面的。
宁夏暗叹了口气,另起了个话题,便不再纠结于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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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底下,烛光摇曳,衬得走在其中的人都有些阴翳起来。
这里是阴九烛的大本营,石楼。此为石楼地下空间,专门辟出关押人的地牢,大抵都是为了关押像是他们这样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