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媚儿来说,不过是一日的功夫,这个世界便已经变了。
唐郯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张陌生的面孔以及满目陌生的环境。这是……在她昏迷过去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媚儿本能地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为什么,只警惕地看着宁夏跟顾淮两人。
她也不是瞎子,在自己问他们身份之后,浮现在其面上为难以及搀杂着些微难过的复杂神色,更是让她越发难安,总觉得这股子古怪的情绪针对的是她。
事实上也确实是。她感觉得并没措。
宁夏想了下终还是觉得直接说罢。大家都是独立的成年人,遮着拦着也没必要,还不如实话实说,毕竟这再残酷那也是事实。
不过这话说得也得有技巧,循序渐进,对方也容易接受些。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问起对方如今的身体情况。
唐媚儿被她的答非所问给问呆了,有些不明所以,宁夏怎么忽然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但看着她十分认真,似乎真的带了些真切的目光,她鬼使神差地答了句还好。
其实并不好,头部、嗓子、凶肺、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生疼生疼的,有种快要裂开的错觉。唐家虽不是修真高门,但也算富庶,在家中也鲜少遭遇被欺辱的情况,说是娇养也不为过了,还真的没有受过这种苦楚。
不过她性格惯来刚强,也是个能忍的,咬咬牙也不肯叫自己多露半分声色。要说“还好”也是真的逞强了。
宁夏看得出她的情况糟糕,不过各人有各人的路,痛楚和难过最终也只得自己消化,旁人帮不了她的。
而她问这句看似多余的话语其实是为了引出下一个话题。
“不知唐道友眼下可否感知魔种的情况?”这第二句宁夏也不虚以委蛇了,直接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听到“魔种”二字,对方的脸色当即都变了,万没有想到会毫无准备地从宁夏口中得知这两个字……或者说她没想到宁夏会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况。
这事明明……明明连她自己都是才知道没多久了,然后便被迫陷入了休眠。而对方张嘴就问她这件事……难道她跟那个人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