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老要求的么?不也合您心意?在旁边陪看的某人略有些无语。
阑珊可没忘记,自己的计划里原先没有这一节的。他本想借众修之力然后调控一番,然后借机松动祭坛,之后的事情便能顺理成章了。
然后就被这位截胡,对方直接推翻了他的本,插了这么一段,结果整这么一出,这不是拖进度么……
最后还把那东西给请出来了。难道这样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给那孩子留东西……您老可真费力不少啊。
不过弟子是人家的,金轮剑是人家的,连出力也是人家——他还乐得省点力气呢。所以便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看着对方似乎又虚幻了一层的身影,阑珊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下,所以这到底是图啥呢?他实在摸不清这位尊者的想法。
但他也没忘自己先前冒犯了这位,然后立马就被深刻提醒的经历。这次就学聪明了,也不敢随意搭话,假作锯嘴葫芦干脆不作声了。
“……倒也乖觉。”似乎专心在远望的长者弯了弯嘴角,也不知道指谁。
阑珊只当与他无关了,抽了抽嘴角:“那孩子——”
“通知那些老家伙没有?”不料对方没有接这话,忽然转了个话题。
“诸老已然知晓,道是随时都可以。”谈及正题,阑珊神色严正,一改之前对待种种事情吊儿郎当的态度,眉宇间甚至透着几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若有似无的怪异情绪。
“好……那便好。”虚幻的身影喃喃道,模模糊糊的轮廓越发不真切:“也终于走到一步了,真的走了好久。”
“尊者,您真的要——”明明到了嘴边的话,这会儿却又说不出来了。
只不用说出来,双方也都明白那个未尽之语是什么。这都是他们早就知道的,早早商量好,演化过很多回,也等待了许多许多年的事情。
他抱怨对方“截胡”,所谓的推翻他的戏本,其实也与大局无关小节罢了。
因为最后的结局如何,早已经是注定了的。对方身为局中最中心的那个,比他,也比谁都清楚该怎么走——走向那个注定消亡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