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真君很理解那位未曾谋面的蔡家长老的想法。宁夏在他手上必定支撑不了多久。
元衡道君此刻是无比庆幸宁夏碰上了贪狼锏的故人,他这个可怜的小弟子总算是碰到一些比较靠谱的同伴。不然这一路也不知道怎么熬回来……
不过如果元衡道君知道他此刻评价的“靠谱同伴”在后边的旅程当中从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宁夏艰难回家路的“拖累”,他大概会为宁夏的坏运气感到绝望。
宁夏原先还绘声绘色的“演说”在两位长辈近乎暴怒的目光下逐渐变得有些气虚,转而变得有些干巴巴的了。
说实话,您们看起来比她这个当事人更为激动和生气的样子,像是恨不得这一刻突破防线去把对面那位欺软怕硬的蔡家真君给收拾一顿。额……老实说,她也挺想的,不过这个还是等到她以后真正有这个能力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当然,两位都不是什么情绪化的那类人,其实他们表现出来的情绪并非这么明显,只是对比他们常见的状态要来得更激荡一些罢了。
而宁夏虽对玄阳真君不熟悉,但对于元衡道君却是熟悉异常。她从前也老是被这位实际上有几分严格的师长训斥,所以很轻易就能过分辨出其此时有些过于超标愤怒的情绪。
宁夏并不向成为最后火力的集中点,所以她后边很长一段时间的讲述都显得很安静,并且小心翼翼地留意自己的讲说中还有没有夹杂着什么可能会勾起这位长者怒火的细节。
幸好两位并没有忘记他们这次谈话的重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而宁夏很快也感觉不到他们方才那股明显的情绪波动。
“原来在那边唤作……弑神秘境啊。”元衡道君摇了摇头,最后轻嗤了声:“可真是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