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玄阳真君绝对不肯忍,之后几乎是雷霆之力收拾了这一拨人。云天那几个也被上头的警告了,宗门这才恢复了平静。
这一件事宁夏已经听金林他们讲过了,但大部分信息都比较模糊不清晰。但听元衡道君讲又是另一番感觉了,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将整件事情的原貌都给展现出来。
“总之——”元衡道君总结道:“那个云天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后见到他可躲远点,实在避不开便尽快寻得本尊。那人心胸狭窄,若是发神经记恨上你可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这听起来确实挺神经病的哈,可她早就受够这种忽然冒出来莫名其妙的神经病,一个两个怎么就逮着她乱出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宁夏不知此刻作何表情,最后为了缓解僵硬干笑了下。
“也莫要忧心,本尊只是提醒你罢了,他也不一定得空记这些细节事。再说了这可是五华派,而你……是本尊的学生,容不得他胡来!”元衡道君低头,望向眼前低垂的颅顶,矮矮的个头,头圆圆的仍跟个孩子似的,发丝细软毛茸茸的——
可不是个孩子么……但也是他最寄予厚望和期待的那个人。
他对这个孩子的情感很复杂,远比他其他任何弟子都要复杂,这也是他踟蹰不前的缘由。
与其他弟子不同,他在宁夏身上看到的东西可谓是截然不同的。
他也从没对人说过,他觉得宁夏其实是所有弟子中最“肖似”他的一个。但这种肖似并不在形也不在神甚至不在性格上,而是——可能性和命理。
之前也说过,他有时候看着宁夏就像在看着年轻的自己在修真界横冲直撞,一点点攀登到足以俯视大部分人的位置。
元衡道君在宁夏身上看到了自己在那些过往岁月中不曾忽略的种种。她会为每一次重要的抉择举棋不定,就如同他曾经遇到难事那般;也会在各种重要事项中犯或大或小的错误,就正如他一次次用血的代价妆点道路;她也同样是在各方力量的浪潮推动下一步一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