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以为是她遗留下的什么有用物件,所以给捡起来了,还用卷轴裱起来。
不过落在宁夏眼里则有些不忍直视,毕竟只有她自己能够看懂这些被好好收集起来的神秘符号事实上是她随兴而起的涂鸦而已。
能这样做的,估计就只有她那个看着粗枝大叶然而实质上却心细如发的哥哥罢。
“咯咯咯……”有人在敲门,宁夏醒过神来,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
她睡得有这么熟么?被搬到另一个地方,又被换了衣服,竟然这么大动静都没有察觉。这是睡死了、睡死还是睡死了罢?!
宁夏有些头疼,混沌的脑子迅速复位,本能想要下榻给门口的人开门。因为外头这气息还真有些熟悉……
大概是以为宁夏还没醒,外头那人一点不客气地推门进来,含着笑意道:“夏夏,还在睡呢?都这么大个人了,怎生还跟以前一样爱睡?”不过待看到已经坐起来,望过来的眼眸清醒的女孩儿,她愣了下。
“阿娘。”宁夏有些羞赧道。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她这一顿懒觉睡得也太过了罢,都日上三竿还三竿了,直接睡到下午了。
一天就已经这样过去了大半,像是宁夏这样常年遵守良好的生物钟的人,自然忍不住为自己这过度的贪懒感到心虚。
“好了,阿娘还不知道你,你自小就能睡,有时候早上不叫还起不来,没想到出去这些年,都做了仙人了,也还是这样。可见这些年日子也是过得不错,如此阿娘也能安心了。”宁母缓步走到榻边,摁下宁夏欲起的动作,随即……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宁夏的侧脸,划至鬓角将一缕发丝撩起搭在耳际。
宁母的动作很轻,轻忽得近乎于无,手起手落间似是只有风拂过,细腻地叫人心痒痒。但此刻宁夏的心却无比充实,似是瞬间被什么炙热滚烫的东西填充满,周遭的一切似乎也随之变得柔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