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闭目养神,但思绪却不宁。
昨日的脚印,只光顾了账房。
就说明,是明摆着就是要盯着自己的账本下手。
这账本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呢?
夏淑桢刚想要深思下去,却突然涌上一阵疲惫。
而且自己失踪的两个宫人,
正是经常帮她做账的人。
那李素娟胆子也太大了,
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整出这种事情来。
思绪纷飞着,眼看着到了一个岔路口。
夏淑桢掀开了轿帘,对喜鹊吩咐道:
“你现在去慎刑司,把李素娟叫人给我拖过来。”
“是娘娘。”
喜鹊闻言,便转头出发了。
转眼间,轿子便到了慈宁宫。
她掀开轿帘,脚下却猛地一滑。
不好,踩空了!
下一秒,预料中跌落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一只手臂挡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淑妃娘娘,你怎么乘不惯轿子吗?”
耳畔传来了容裕和打趣的声音。
今日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带了一块玄玉的玉佩。
更显得他端庄华贵,翩翩君子。
一看就是来慈宁宫请安的。
反观自己,早上时间紧急,
也只是堪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打扮也素雅。
早上只得用太后御赐的福寿簪,
叫喜鹊快速盘了一个头便来请安了。
跟他一比,自己显然失仪的多。
夏淑桢抿了抿唇,
她现在的这身打扮,
倒也很符合她刚从冷宫放出来凄惨的形象。
如果刚面见太后就打扮的这么喜庆,
反而和她现在的身份不符了。
夏淑桢定神,退后两步,对着容裕和颔首道:
“多谢六皇子出手相助。”
“无妨,娘娘身边的下人呢?”
“怎么也没有一个照顾着?”
容裕和好奇的左看右看,
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疑似下人的影子。
夏淑桢沉默了半晌,只得避重就轻道:
“我打发去干别的事了。”
“怎么也没有别个当值的人?”
“……”
夏淑桢被他这番追问显得无语。
这六皇子倒是真诚的可以,
一点也听不出来人不愿多说。
“六皇子今早可有功课?”
“回淑妃娘娘,没有,我母妃今日专程来叫我向太后请安。”
“你今日倒是来了个好时候,一会儿指不定可有什么好戏能看上呢。”
“我听内务府的人说,昨日淑钰殿彻夜打扫,可否属实?”
“你消息倒是灵通。”
容裕和皱起了眉头,低声对夏淑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