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能够把消息传递出去,就一定能够引来外界的关注。届时,我们再将军、政、农、商等各行各业全都联络起来。”
“我们所有人一致对外,看到底是他一个新上任的藩王扛得住,还是我们荆州城内的土著更扛得住!”
不得不说,漕运总舵主的这番话,还是相当具有煽动性的。
比方说现在,众人在听完漕运总舵主那番慷慨激昂的话之后,都心悦诚服地表示支持、拥戴。
并且还斩鸡头烧黄纸,发誓说了要共进退。
漕帮总舵主狞笑说道:“飞鸽传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将荆州城内的惨剧,尽快传出去!”
“传得越是夸张越好!只要能够把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我们就算是胜了!”
“所以,在此期间,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共同抵抗湘王!”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众人群情激愤。
过了没多久,荆州城内不断有信鸽从各个角落飞起。
可惜,朱柏早已经预料到,派出了无数的弓箭手,站在墙头、房顶,只要看到信鸽就直接射杀。
眼看飞鸽传书不起作用,这些权贵们又立即派遣信使,分水、陆两种方式,企图逃出城外,寻求帮助。
然而,朱柏早已经派了重兵把守各处要道。
一旦查出信使,立斩不赦!
在折了七八个信使之后,这些送信的全都被彻底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出城送信了。
当这群权贵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朱柏则是稳坐在湘王府内,倾听着各路传回来的消息。
很快,黑冰台的铁鹰士们,就将整理好的情报悉数汇拢,向朱柏进行汇报。
情报的内容到并不是很多。
但是其中所蕴含的信息量,却是惊人的。
即便朱柏已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这些情报之后,仍然免不了怒意勃发。
他狠狠一拍桌子,恨声道:“这群狼狈为奸的畜生!竟然敢妄图染指荆州城的控制,以此来鱼肉百姓,满足他们一己私欲!”
“我不把你们全都杀得一干二净,我就不是这湘王!”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此时,荆州城外摸约十五里处,有一支人数在五万左右的驻军,扎了个半永久的营盘。
这一处的守军,目的在于防范、镇压整个荆州城左近的反叛、匪患。
因为久经战事洗礼,所以战斗力在大明军队当中,当属前列。
此时,驻军营房门口外面,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此人正是侥幸逃出荆州城的残党,他对着守营的士兵亮出了“孔”字令牌:“快!我有要事,必须立即参见指挥使大人!”
不多时,士兵们便将他带到了中军大营。
“你有何事,速速将来。”
端坐中位坐着一人,他身高体宽,满身横肉,尤其神情十分狰狞,有传言其名甚至可止婴儿夜啼。
其人唤名孔代,上阵杀敌、一马当先!
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残党看了看左右,不敢言语,便硬着头皮道:“还望指挥使大人屏退左右。”
“此乃知府大人亲笔秘信!”
闻言,孔代挥了挥手清场。
“现在,可以说了吧?”
指挥使目光灼灼盯着此人,沉声说道。
“大人,你可一定要为荆州城的百姓们做主啊!”
残党一声凄惨啼哭,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将荆州城内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指挥使。
作为驻军指挥使的孔代,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
“兀那朱家小儿,竟然敢害我叔叔性命!纳命来!”
原来,这位指挥使大人,竟然是知府的侄儿!
当他听说孔希仁被杀,头颅还悬挂在荆州城的大门上方之后,气得当场拔了刀,恨不能立即杀回荆州城,将那劳什子的湘王挫骨扬灰!
“指挥使大人还望息怒!我们必须要师出有名,站在道义的这边,才能够煽动更多的人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别说,这个残党还是有些头脑的。
“有道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打起旗号,替天行道!”
很快孔代便点起了人马,站在点将台上就是一顿慷慨激扬的演讲,顿时将台下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战士们,给煽动得热血沸腾。
于是,这只五万人的军队便打着“湘王残暴不仁,滥杀无辜”的旗号,浩浩荡荡朝着荆州城内急行军。
不多时,军队便抵达了荆州城内。
偌大一个湘王府,立即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困了起来。
孔代手持一柄宣花大板斧,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地站在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