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一头雾水，满心不悦地回道：“你在说什么呢？胡言乱语的！”

那客户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开始满嘴跑火车：“这样，你把资金给我准备好，投资我……我马上就传合同给你，祝咱们合作愉快！哈，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女孩气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骂：“神经病啊，谁要投资你啊！”说完，“啪”的一声狠狠挂断了电话，听筒里顿时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嘟嘟声，像是在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客户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明就里，傻愣愣地摸不着头脑，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人，真不识抬举，给她机会都看不上，哼！”

随后，客户随手把手机塞回北羽手里，大手一抓，紧紧攥住北羽的手臂，另一只手还举着酒杯，在旁边一个劲地劝：“拿着，别管了，咱们继续喝两杯，接着谈生意，今晚必须把这单拿下！”

北羽只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那股钻心的疼痛感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包厢里弥漫着刺鼻的烟酒味，客户还在一旁扯着嗓子劝酒，他实在是招架不住了，灵机一动，赶忙找了个借口：“你先喝着，我上个洗手间。”

客户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情愿，嘴里嘟囔着：“哎呀，这才喝到兴头上，你怎么事这么多……”但终究还是松开了一直拉着北羽胳膊的手。

北羽几乎是小跑着冲出包厢。来到走廊上，喧闹声一下子小了许多，可他脑袋还是疼得厉害。

他顾不上这些，跌跌撞撞地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背靠着墙，手指颤抖着再次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池小鱼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那一刻，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自己也纳闷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打电话给她，明明两人已经分开那么久了，可心底就像有个声音在呐喊，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