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龙憋屈之极，恶狠狠盯着意欢：“你这乱臣贼子，窃夺大清江山，就不怕遭天谴吗？”

意欢悠然看着他，笑吟吟道：“你大清入关之后，遭了多少孽，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你爱新觉罗氏都不怕遭报应，朕有什么可怕的？自古荣辱兴衰周而复始，强如大唐、大汉，也不过几百年国祚而亡，这世上就不存在万世不灭的王朝，大清能统治神州百年，已是极大的福缘，你这无道昏君，怎么有脸指责朕的不是？”

“你——”渣渣龙目眦尽裂。

他深呼吸一口气，冷笑连连：“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你个小小女子，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如何能治理得了万里山河？朕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意欢凝眸浅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与其操心朕能不能治好江山，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

说到这里，她眼中喷射出冷厉的光芒：“亡国之君，阶下之囚，竟在朕面前狺狺狂吠、大言不惭，是谁给你的胆子？”

渣渣龙还没回答。

只见如懿抢在前头，穿着老气沉沉的衣服，嘟着红唇，叫道：“不许伤害弘历哥哥。”

这声矫揉造作的‘弘历哥哥’，听得意欢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她一巴掌将如懿扇倒在地，怒斥道：“在朕面前，哪有你这个老太妃插嘴的余地，真是不知规矩。”

如懿呆住了，不可置信道：“老太妃？你说我是老太妃？”

意欢哼道：“不然呢，老里老气的，不是太妃，难道还是这昏君的妃子不成？”

处在惊慌之中的富察琅嬅等人，听了这话，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如懿气极，正要说什么。

意欢可不给她恶心自己的机会，立刻吩咐道：“来人，这老货无礼冒犯，拉下去掌嘴，朕不说停就不许停。”

“是！”

紫云和冰魄上来，扯着如懿的胳膊拉了出去，然后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掌嘴。

意欢目光再次看向渣渣龙：“你的大清都忘了，居然敢在朕面前嚣张，胆子挺大的嘛？”

渣渣龙抻着脖子，怒吼道：“要杀就杀，想让朕屈服，门儿都没有。”

意欢笑道：“好一个宁死不屈！来人，将他裤子扒了。”

渣渣龙脸色瞬间比僵尸还要惨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贱人，你、你敢？”渣渣龙怒目而视。

“朕是皇帝，你不过是阶下囚，有什么是朕不能？有什么是朕不敢的？你的秘密，别人不知道，朕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意欢笑得畅快，指着渣渣龙：“快点，给朕扒光他！”

她本来想覆灭大清之后，慢慢玩死渣渣龙。

苏绿筠来这么一手，让她意识到，对于渣渣龙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更羞耻、更能暴击他尊严的事了。

如果有，那一定是有人将他是太监的秘密，宣扬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