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无言以对，转头看向渣渣龙：“弘历哥哥，你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不抛弃、不放弃，总有一天，我们会拿回失去的一切，到那时候，您还是皇帝。”

“我……”

面对如此自信的如懿，渣渣龙真不知道该笑她，还是该骂她。

活了三十几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权力、失去地位，甚至作为男人的尊严都失去了。

钮祜禄甄嬛嘲讽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痴心妄想，真是可笑！大清已经亡了，现在的天下属于大华，属于女帝，根本没机会翻身了。”

如懿反驳道：“不会的，邪不胜正，大华是伪朝，是篡逆，总有一天，勤王之师会杀进皇宫，拨乱反正，重新迎弘历哥哥为帝的。”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权力之争，从来就不分什么正邪，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就你，还敢做此幻想，不知所谓，蠢钝如猪！”

钮祜禄甄嬛连连嘲讽，幽幽叹息：“当年乌拉那拉宜修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你，在天有灵，要是看到你这鬼样子，怕是要气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掐死你！”

如懿：“你——”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华女帝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出现勤王之师杀进紫禁城，进行你说的拨乱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让弘历再度为帝。别忘了，你的墙头马上少年郎是太监，除非那些人脑子进水了，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成为皇帝。”

钮祜禄甄嬛连消带打几句话，陨灭了如懿的最后一丝希望。

是啊，太监怎么能当皇帝？

哪怕是爱新觉罗氏的人重新造反，也不可能接受一个阉人登上九五之位。

“不，不，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如懿连连摇头，人渐渐变得疯魔起来。

她手指着渣渣龙：“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先帝在位十三年，兢兢业业，勤于政事，给你留下了大好江山，这才过去多少年，祖宗创立的基业，怎么就这么没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废物，垃圾！”

闻得此言，钮祜禄甄嬛笑得更加讽刺：“啧啧啧，不愧是乌拉那拉宜修的侄女，在冷血无情这方面，倒是有你几分姑母的样子。”

渣渣龙被如懿这番话，刺激得赤红满面，怒血充脸。

他猛地一巴掌扇在如懿脸上，骂道：“贱人！要不是我当了皇帝，你哪能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现在落难了，你倒是翻脸不认人指责起我来了，还害我被打，我……我杀了你……”

失去江山，受尽折辱，是渣渣龙心中最大的痛。

内心本就敏感自卑的他，最受不起刺激，尤其是这个刺激他的人，还是曾经一度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青梅竹马。

渣渣龙扑上来，对着如懿好一阵拳打脚踢。

如懿也不是吃素的。

用来维持体面的护甲，此刻成了最厉害的武器。

眼瞅着渣渣龙一拳打来，如懿摘下护甲，狠狠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