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听,被他退婚的海家之子海正京封文嫔,更加扎心。
‘文’之一字,对于他这种十多载寒暑苦读的人来说,意义重大。
这么好的封号,怎么就给了海正京了呢?
不光盛长柏接受不了,齐衡也接受不了。
没有皇后之位也就罢了,封个贵妃也行啊。
现在倒好,不尴不尬封了妃,连个封号也舍不得给。
这也太吝啬了吧?
送走了宣旨的太监。
齐衡再也撑不住,青白着俊脸:“齐妃,以姓氏为号,还让梁晗那纨绔浪荡子压我一头,女皇陛下非要作践我至此吗?”
同样是妃位,有封号的锦妃,自然要把没有封号的齐妃尊贵半头。
他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入宫做男妾,已是极大的屈辱。
这会子连个贵妃之位都没混上,传到外头去,他还有什么脸见人呢?
齐衡真是越想越伤心。
平宁郡主双眼含泪,柔声劝慰:“我的儿,是为娘不好,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该同意你和盛家六姑娘的亲事,早一步成婚,又何至于今日这般屈辱入宫?”
这好与不好,真就是对比出来的。
对比入宫为妃,平宁郡主更希望齐衡娶了明兰这个小官庶女。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齐衡低头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除了梁晗,其他几家也是各有各的失望,各有各的悲伤。
然而,再怎么难受,日子也得继续过。
得到册封的新人,还是开始准备起来,学规矩的学规矩,办嫁妆的办嫁妆。
盛老太太颓废一阵后,突然找到王若弗,对她说:“我昔年闺中有一好友,乃是山东孔府旁支的后人,因家中出了变故,入宫当了宫女……”
这话还没说完,王若弗就风风火火地叫道:“母亲说的,可是六局女官之首的孔嬷嬷?”
盛老太太点头:“正是!她是我的好友,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皇帝换了好几任,她却岿然不动,女皇陛下登基之后,得蒙恩典,提了她做六局的首席女官。”
王若弗欢喜道:“孔嬷嬷是女皇陛下跟前伺候的人,想必很熟悉陛下的脾气和喜好吧?”
“当然,我这位好友,不仅对女皇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对于后宫阴私诡谲,亦是烂熟于心,要是能得到她的指点,不说宠冠六宫,至少也能在宫中安稳立足。”
盛老太太颇为得意地说着。
王若弗忙凑过来,舔着脸笑道:“母亲,好母亲,这次真要劳烦您求一求这位孔嬷嬷了,柏儿年轻识浅,就需要她这样的长辈指点。”
盛老太太就